召伯虎从正屋侧门直出,沿着一条卵石铺就的小路向里走去。密叔从小道尽头迎上前来,低声问道:
一行人来到排屋最靠西的一间厢房内,里头摆设全无,只一张圆圆的矮桌案,桌旁一张矮榻,窗边架了个硕大的花盆,里头泥干草枯,显是许久无人料理了。
召伯虎粗粗一眼看过,见窗明几亮,地上也算是纤尘不染,点点头道:
密叔应声而去,过不多时便打了个转身,后头跟进一拨人,两个府兵夹着个被捆绑手脚的中年妇人,后头是两个婆子拖着个被缚牢的丫头。府兵将那妇人往地上一丢,然后束手戒备两旁。两个婆子也有样学样,把那丫头摔在地上。
仔细看去,那丫头生得丰腴娉婷,俏丽的杏目被生生打肿了一只,形容狼狈,不就是孟己身边的贴身侍女应姬吗?至于地上滚着的另一个妇人,便是她的母亲应姒,也就是孟己的陪嫁乳母。
密叔一拱手:说着,弯腰扯去那丫头嘴里塞着的布团:
布团一扯去,应姬马上涕泪横流,膝行上前哭号道:
召伯虎愤而拂袖。
应姬明知此事应下便是了不得的卖主重罪,可生死当前,不由得不心存侥幸,嘴硬道:
召伯虎冷哼一声:
他猛然起身,指着窗外已被山火凌虐过的园林,缓缓说道:
应姬颤着身子,底气虚浮道:
召伯虎冷冷一声:
这一问正中靶心,应姬身子扭动着,本能地心虚道:
召伯虎的语气越发凌厉:
应姬被逼问得手足无措。一旁的密叔目露凶光,阴沉道:
召伯虎摆摆手,他毕竟是恪守《周礼》之贵族士大夫,总要先礼后兵的嘛。
不过密叔的威胁还是颇有效果,应姬惊惧不已,如同痉挛一样弓着身子,拼命往召伯虎的方向挪动着,尖声喊着:
应姬咬了咬嘴唇,颤声道:
密叔一愣:
应姬生怕后园起火的事也栽在自己身上,高声号叫道:
召伯虎听出了蹊跷,插问道:
应姬明显心虚了,假作低头饮泣不再张嘴了。密叔不耐烦了,一把提起应姬的衣领吼道:
应姬吓得肝胆俱裂,忙道:
召伯虎一把揪住桌角,身形晃动了两下。
应姬瞟了母亲应姒一眼,似乎得到了首肯一般,这才大胆说道:她再次瞟了应姒一眼,喘着气道:
召伯虎猛一拍桌,吓得应姬心胆欲裂。他一挥手,密叔会意取下了应姒口中的布条,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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