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追问七福晋也露出好奇来。
八福晋则是看着远处的侍卫,总觉得一堆人站在宫门口挺傻的,不过也沉默没有多事。
舒舒晓得,这应该说的是阿灵阿的事儿了。
昨天下午的事,今天应该也该传开了。
果然,三福晋压低了音量道:“阿灵阿夫妇谋害十福晋的案子,御前判了,绞立决,昨儿已经行刑……往后再有人黑心肝为了攀高枝,想要算计咱们妯娌,就要掂量掂量……”
不管是方才听过的大福晋跟四福晋,还是眼下听到的其他福晋,都安静了。
那是一等公,还是国舅爷!
大清活着的一等公,一掌之数。
那是钮祜禄家!
虽说是旁人家的事,可是也叫她们心生不安。
先头乌雅氏认罪的消息早传开,大家以为会是休妻之类的惩罚,没想到会这样。
七福晋小声跟舒舒道:“这……指定还有其他缘故吧?”
单只为了十阿哥夫妇,不像。
康熙对十阿哥如何,旁人不晓得,皇子与皇子福晋们却是看在眼中。
要说旁人害十阿哥,康熙叫人抵命不稀奇;内宅里这点算计,还算计不成,让一个国舅爷抵命,听着不真。
舒舒小声回道:“不晓得,我也糊涂着呢。”
三福晋看着大家都忐忑的模样,不解道:“这是好事儿啊,警醒那些不要脸的,别惦记着皇子嫡福晋的位儿了,你们怎么还都苦着脸?”
说着,她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滑过,落在大福晋脸上。
大福晋脸色泛白,难掩惶恐。
见三福晋看她,她就说道:“之前听外头说了一嘴,还以为是误会,没想到竟是真的,为了女儿高嫁,就要谋害皇子福晋。”
张家虽也是汉军名门,可是跟满洲顶级勋贵人家比起来差了一层,大福晋又是新妇,消息比旁人闭塞。
案子出来一个半月,她也听得不真切,还以为是有什么阴错阳差在里头,就算是打官司也是扯皮,没想到竟是真的。
她又不认识阿灵阿,当然不是因阿灵阿夫妇没了害怕,而是害怕真的有人对皇子福晋下手。
三福晋摇头道:“这还能有假,没有实证,上月也不会直接拘了。”
三福晋又看四福晋。
四福晋觉得这个不是好当众议论之事,道:“外头天冷,这里人多眼杂的,也不是说话的地界,还是先散了吧?”
她一提醒,三福晋也反应过来。
她看了舒舒一眼,道:“九阿哥那边可有什么旁人没有的消息?”
除了想要在妯娌之中显摆一下消息灵通,她也想要缓和自己跟舒舒的关系,才故意提及此事。
舒舒神色冷淡道:“不晓得,我们爷在家不说外头的事儿。”
三福晋见她反应,有些不自在,还想要再说话。
舒舒已经望向大福晋道:“大嫂,咱们走吧,各家也都有家务事忙着。”
不能让三福晋再领头了,容易将皇子福晋们带沟里头去。
大福晋看了三福晋一眼,又看了四福晋一眼,点了点头。
妯娌们就从宫里出来。
四福晋没有折返的意思。
她自己也才听了两句,不晓得详情,也没有办法去告诉德妃。
还有就是怎么告诉德妃,什么时候告诉德妃,她还要问问四阿哥的意思,否则倒成了她卖弄口舌。
出了地安门,四福晋望向舒舒的马车,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去。
谁晓得其中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还是等着问四阿哥好了。
七福晋这里虽也八卦,想要晓得内情,可是跟四福晋差不多的想法。
各家福晋上了各家的马车,出了皇城,就各奔东西。
因为舒舒跟九阿哥用同一辆马车,眼下跟车的,还有九阿哥身边的太监孙金,是给舒舒传话的。
“主子说中午去五爷府上,下午回来……”孙金道。
舒舒点头,这应该是打听宗人府的详细消息去了,四阿哥那边的消息也是转了手的,不如直接问五阿哥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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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衙门,九阿哥正听三阿哥提及昨日行刑时阿灵阿与乌雅氏的反应。
“阿灵阿都蒙了,瞧着那样子,还盼着有转机呢,真是死不瞑目;至于乌雅氏瞧着是真后悔了,照我说那是活该,咱们这样的身份,都不敢像她那样猖狂,她不死谁死?之前汗阿玛宽仁,只革了她的诰命,收了她的宫牌,她不想着谨言慎行,居然还变本加厉,太愚蠢了……”
三阿哥说着,嫌弃的不行。
随即他想到了三福晋,心里没底,往后还是得多约束,要不稀里糊涂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又连累了他。
哎,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
九阿哥听着,都生出后怕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儿,那个金猪就是他的福晋,乌雅氏就是他的丈母娘!
他记得十阿哥的话,不再过问钮祜禄家的爵位之事,就附和三阿哥话,说了几句乌雅氏的不着调。
不是好好教养出来的女子,不宜高嫁,容易找不着北。
三阿哥却主动提及钮祜禄家的爵位,道:“尹德牵扯进去慎刑司的案子了,被慎刑司传去了,如今外头都说,阿灵阿空出来的爵位,富保希望最大,除了法喀,他序齿在前,御前又点他抚孤……”
九阿哥按耐住心中窃喜,道:“真是汗阿玛点他抚孤?”
三阿哥摇头道:“苏努贝子点的,总不能找法喀来领人吧?剩下富保跟尹德二选一,那肯定找年长还有官职的富保……”
说到这里,他道:“要是尹德还是皇子府长史,这回给阿灵阿夫妇收拾烂摊子的,应该就是尹德了。”
这也是八旗惯例,一个家族的领头羊不是固定的,谁的官职越高、权利越大谁就说了算。
钮祜禄家兄弟七零八落的,就剩下富保一枝独秀了。
九阿哥幸灾乐祸道:“那不是正好,尹德德行不好,富保倒是没听说本人有什么不足在外头。”
三阿哥指了指乾清宫方向,小声道:“不晓得汗阿玛什么意思,总觉得眼下汗阿玛行事叫人摸不透了……这爵位到底给谁,还真说不好……”
太狠了。
之前议罪是阿灵阿夫妇都死,可是想着皇上优容老臣,还以为只是罢官革爵发往宁古塔之类,没想到真是“立决”。
九阿哥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生出几分古怪来。
许是……皇父就是不乐意旁人看出来,行事才不可测?
不说旁人,换了自己,要是行事都被人摸清,肯定也烦的不行,就想要跟大家的猜测对着来。
听着三阿哥说了半个时辰阿灵阿与钮祜禄家,时间熬着差不多了,九阿哥就跟张保住交代了几句,准备走了。
三阿哥惊讶道:“这都饭时了?”
九阿哥瞧着他想要蹭饭,不是小气的,从荷包里拿出两个一寸见方的银牌牌,递给三阿哥道:“百味居的上席,店里吃还是叫送到府里随您……”
三阿哥接过来,掂了掂,估摸有一两重,一面是兰花图案,一面是符号。
“这是专门制的信物?”三阿哥问道。
九阿哥道:“百味居不挂账,我福晋就叫人做了这些牌,一枚一桌席面,分上席跟中席,上席请人,中席赏人,省事儿。”
三阿哥立时道:“那我再看看中席的牌子是什么样的。”
九阿哥摸出两个其他的牌子,递给三阿哥。
比方才的牌子小一圈,上面的图案换成了荷花,后头也是符号。
三阿哥心细,将几个牌子都看了一遍,明白过来后头的符号应该是编号。
他笑着都收起来了,心情大好,道:“难得,哥哥也占你一回便宜,正好入冬了,贴贴膘……”
九阿哥也不与他计较,几个小钱罢了,全当买消息。
兄弟两个就从内务府出来,三阿哥往工部衙门去了,如今他也是当差的人。
九阿哥这里,上了马车,则是直接往五贝勒府去了,没有去理藩院。
因为他晓得五阿哥的习惯,也是在衙门只待半天的。
五阿哥这里,回府之后就去了正房,换了家常衣裳,逗了逗正在学说话的儿子,就听到前头太监来报,九阿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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