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八百二十八章心歪了等到白嬷嬷叫人收拾了大包小包,太后却没有立时叫走,而是道:“我记得舒舒爱吃瑶柱跟蛤蜊干,也装,几包,去看,了老五媳妇后,再去,瞧瞧舒舒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能忘了小的。
白嬷嬷应着,下去预备去了。
五阿哥听了,就摆手打发旁人下去,压低嗓子跟着跟太后道:“皇祖母,孙儿跟您说,这回福晋怀孕不是红螺寺的功劳,还多亏了弟妹”
说罢,他就讲了“氤氲之候”。
太后听着迷糊,可是也明白大概的意思,点头道:“我早就看出来,舒舒待人实诚,多好的孩子,跟她嫂子也不藏私;换了旁人,哪里会说这个”
五阿哥道:“孙儿寻思着,得念着这好,不过眼下也没有能还人情的地方,且看以后吧。”
太后赞同道:“嗯,有来有往才好,不过都是自家人,也不用撕巴的那么清楚,慢慢来”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翊坤宫,叫了白嬷嬷吩咐道:“出宫之前,先去趟翊坤宫,给宜妃报喜,阿哥也不方便过去。”
白嬷嬷应了,带了两个内侍往翊坤宫去了。
等到宜妃得了消息,忍不住双手合十,道:“佛祖保佑,等到五福晋生产完,我就请了旨,去红螺寺给佛祖贴金身!”
听说白嬷嬷要出宫,宜妃也叫佩兰收拾了大包、小包的。
“跟五福晋说,好好养着,不用往宫里来了,要是惦记太后跟我这里,就打发嬷嬷入宫就是……”
宜妃吩咐佩兰道。
佩兰躬身应了。
宜妃又想到舒舒那里,道:“另外两匣子燕窝给九福晋送去,再问问乳母择的怎么样了要是包衣人家里没有合适的,就请都统府那边帮着找人,找了合适的,也跟着省心……”
其实,她是想到了香兰。
香兰年前诞下一女,不过以香兰的人才,做小阿哥乳母可惜了。
佩兰也应了,随着白嬷嬷出来。
早有人先传话,叫内务府预备了马车,一行人从地安门出皇城。
往东三、四里,朝阳门内北小街,就是五贝勒府。
五贝勒府,上房,西次间。
五福晋正坐着,撂下了碗筷。
眼前就是一个空着的粥碗,然后就是两道佐粥小菜,一道芥菜丝,一道酸辣木耳,其他的都没有。
不是早膳预备的不齐全,而是闻不得味道。
昨晚在九皇子府闻到牛肉腥、鸡蛋腥、牛奶腥,刚才膳桌摆上来,又觉得白菜也腥,小黄瓜也腥了。
没办法她都叫人撤了,只剩下了两固小咸菜,闻着没有反应,就对付着喝了一碗小米粥。
等到膳桌刚撤下去,前院就有人来报,宫里来人了。
五福晋就吩咐奶嬷嬷代自己迎客。
奶嬷嬷到了前头,还没等跟白嬷嬷、佩兰寒暄,五阿哥就回来了。
原来五阿哥不放心妻子,从宁寿宫出来后,就直接回来了。
“福晋用早膳了没有”
五阿哥问道。
他昨晚歇在上房,不过要赶着入宫报喜,起得比较早,没让五福晋起来。
奶麽麽犹豫了一下,道:“开始害口了,什么都闻不了,就吃了一碗小米粥跟几口小咸菜……”
五阿哥听了,面上露出担心来。
奶嬷嬷迟疑了一下,道:“五爷,九福晋惯会在膳食上费心思
一句话没说完,五阿哥的脸已经耷拉下来,瞪着她道:“闭嘴!”
奶嬷嬷涨红着脸,求助似地望向白嬷嬷跟佩兰。
白嬷嬷跟佩兰跟在五阿哥身后,都是恍若未闻模样。
九福晋是皇子福晋,孝顺太后、孝顺宜妃,那是孝心。
妯娌之间,算什么
别说是五福晋,就是太子妃,一日不做皇后,就没有资格使唤妯娌。
更不要说现在九福晋还在待产,已经大月份,谁敢让她操心呢
两人心里都带了轻鄙。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这才哪儿到哪儿,就跟着飘了。
五福晋正笑吟吟地等着,而后就发现一行人脸色都不对。
她神色不变,只望向面上带了不痛快的五阿哥,眼中带了询问。
五阿哥直接在炕边坐了,气鼓鼓道:“赵嬷嬷上了年岁,糊涂了,你赏些银子,让她家去吧,爷跟皇祖母讨两个人给你使唤。”
五福晋一怔,望向奶嬷嬷。
就是个接人的功夫,这是做什么了
那奶麽麽“噗通”一声跪了,祈求道:“五爷,老奴是糊涂了,再不敢犯了,还请五爷看在福晋的面上,允老奴侍候了福晋生产再家去…”
五阿哥摇头道:“不行,你心歪,留着你在福晋耳边调三斡四的,往后日子太平不了!”
五福晋后悔不已,忙吩咐丫头道:“先扶了嬷嬷下去。”
这是她的奶嬷嬷,她当然晓得毛病是什么。
心疼她的心是实的,生怕旁人怠慢了她。
奶嬷嬷嘴上有些碎,就爱比较。
之前的时候,奶嬷嬷是爱提七福晋,等到舒舒进门,就是爱将舒舒跟她比较。
她告诫了两次,皇家的规矩跟外头不一样,不是说嘴扯闲话的地方。
奶嬷嬷已经不提了,没想到现下又犯了毛病。
怪不得五阿哥这样恼。
丫头扶了奶嬷嬷下去。
五福晋摸了摸鬓角,面上带了羞愧,对五阿哥道:“是我的不是,之前就晓得嬷嬷短些规矩,想着放出去荣养的,结果拖到现下,让爷跟着费心了。”
五阿哥神色这才好些,道:“没事儿,你精力不济,爷帮你操心也是应该的,她这样稀里糊涂的,留着也是得罪人,让人笑话,回头让皇祖母指了人,等到价月份大了,也有人代着管家”
五福晋点点头,道:“爷想的周全。”
白嬷嬷跟佩兰都在留心五福晋神色。
实在是五阿哥这事情处理的莽撞,打狗还要看主人。
何况还是在外人跟前。
自古以来,都是“人前教子”、“枕边教妻”。
这要撵的还不是寻常仆妇,而是五福晋的奶嬷嬷,是五福晋的陪嫁人口。
她们这旁观的,都觉得尴尬。
没想到五福晋却是有涵养,并没有羞恼的意思,还主动跟五阿哥道歉。
瞧着五福晋神色也不勉强,是晓得轻重道理的,她们心中的印象才转圜些。
白嬷嬷就转述了太后的话,也奉上了礼单。
除了各色吃的,还有四匹松江布、四匹宁绸,两匹漳绒,两匹驼绒。
五福晋起身接了,道:“谢皇祖母赏赐,正叫针线房的人给五爷做春衫呢,驼绒二月初穿着正好,再暖些漳绒也能上身了。”
白麽麽道:“娘娘说了,福晋要是害口,想吃什么,就让五爷去宁寿宫取,什么都不缺,齐全着呢。”
五福晋淡笑道:“皇祖母慈爱,回头等生了,我再过去给皇祖母磕头。”
佩兰等到白麽麽说完,也递了礼单,还有一个小\册子,道:“这是娘娘去年叫人记的,有不少食方,都是九福晋去年送到娘娘这边的,有害口时吃的,有到五个月后吃的,还有两样乳膏方子,是涂身上祛斑的,用的都是没毒的药材,最后头还有几样是月子里用到的洗头粉方子……”
五福晋也双手接了,带了感激道:“让娘娘操心了,有了这个,心里也踏实了。
等到白麽麽跟佩兰离开,五阿哥才悄悄看了五福晋一眼,带了几分忐忑,道:“你没恼吧”
五福晋摇头,面上带了苦笑道:“我晓得爷是为我好
当面发作奶嬷嬷,也是将奶嬷嬷的不足摆在明面,将她跟奶嬷嬷割裂开来。
五阿哥这才松了口气,说了奶嬷嬷之前在前院说的话,道:“简直是有病,哪怕是私下里念叨一句呢,故意当着白嬷嬷跟佩兰姑姑的面提这个做什么回头叫皇祖母跟娘娘怎么想,难道她以为皇祖母跟娘娘是糊涂的,还是爷是糊涂的,能去弟妹跟前提这个”
没那么大的脸。
五福晋脸色羞愧不已,道:“是我的错,早该放人出去的。”
看来之前奶嬷嬷不说嘴了,不是因她告诫的缘故,而是自觉底气不足。
现在她怀孕了,奶嬷嬷就觉得有了底气。
五福晋面上滚烫,看了五阿哥一眼,带了感激,道:“幸好爷赶上了,直接发作了麽麽,要不然白麽麽跟佩兰姑姑心里,怕是我也是轻狂的了…”
五阿哥摇头道:“爷晓得你不是,皇祖母跟娘娘也会晓得的
木
九皇子府门口。
邢嬷嬷得了消息,出来迎了白嬷嬷跟佩兰进去。
她头发梳得溜光水滑,面色严肃,没有寒暄的意思。
白嬷嬷跟佩兰却自在许多。
本该如此,大家都是背着差事出来的,不是出来应酬交际的。
身为奴才,不单要学会说话,也要学会闭嘴。
正房里次间,舒舒歪着,旁边都是扶枕。
她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小椿跟核桃站在旁边,面上也带了几分激动。
最近一旬,舒舒开始胎动了。
尤其是白天的时候,肚子里的宝宝们比较活跃,最多的时候—个时辰要动五、六次。
因为舒舒最近肚皮紧绷,每次胎动,看起来就是很明显的小鼓包。
不单单是舒舒好奇,连带着小椿跟核桃都跟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