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科尔森正十分疑惑地站在尼克·弗瑞办公室的门口,他看着所有走到这个路口的人,全部都往右拐。
娜塔莎从尼克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科尔森拦住了她问:“这是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绕远路?我记得距离电梯最近的一条路应该是往左拐啊?”
“因为我们那位天价诊金的天才心理医生正在左边的那个办公室里,等着人去做心理咨询。”
“你们居然把他请到了这儿,他开价多少?该不会是1亿美金一小时吧?”
“那倒没有,尼克的报表上写的是5000万美金一小时。”
科尔森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说:“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去找他做心理咨询,就相当于白赚了5000万美金?”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里应该有很多人排队吧,今天我还能排得上队吗?”
“恰恰相反,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娜塔莎耸了耸肩说。
说完,她也往右拐离开了,科尔森喊到:“你走错了!那边是紧急通道!电梯在左边!”
娜塔莎头也没回的说:“我想锻炼身体!你知道的,为了养生!”
科尔森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紧接着,尼克就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科尔森和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局长。”
尼克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说:“最近娜塔莎从斯塔克集团的事情里抽身出来了,有关手合会的案子她也会跟进,你主要给我盯好那个会荡来荡去的小子,让他别添乱就行。”
科尔森应了声是,然后他发现尼克也转身打算向右拐,他拉住自己的上司说:“局长,电梯在那边,你走右边,起码要多走5分钟的路。”
“最近我健身,打算走楼梯。”
科尔森简直满头问号,他一个人嘟嘟囔囔的直接走到左边,看到席勒办公室的门没关,他敲了敲门走进去,席勒正在埋头写字,看到有人进来,他十分惊讶的抬头说:“竟然还真有人来……”
科尔森愣了一下说:“现在这里不开门吗?我记得早上开会的时候说,心理咨询从今天早上开始啊。”
“当然开门!请进,你还是第一个!”席勒拿着笔站起来,还特意给科尔森拉开凳子,这种热情弄得科尔森有些手足无措,席勒说:“当然,你也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个。”
“我搞不懂,5000万美金一小时的心理咨询,可以免费做,有局里报销,为什么他们都不来?”
“大概就是因为我开价5000万美金,而尼克还同意了吧……”
“这有什么问题,这不是正说明局长十分肯定你的水平吗?”
“嗯……抛开一些他对经费在经济学上的宏观理解,和对报销在体制架构中的灵活运用,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正是他对我的肯定,才让这里没人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觉得你的水平太高了?”
席勒十分无语的说:“你真的是个8级特工吗?那娜塔莎是多少级?满级该不会是100级吧?”
“有哪个特工乐意找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咨询师,然后看出他们内心中所有的秘密?”
“我以为只是一些简单的情绪调理,比如说释放一下焦虑什么的。”
“那你去门口抽支烟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这里该死的烟雾警报器太灵敏了。”科尔森说。
“好吧,你是想来这里排解什么抑郁情绪吗?”
“其实不是,是因为我看队长和你的关系好像不错,我想让他在我一整套的同人闪卡上签名,你能帮我问问他吗?”
席勒摊开手说:“好吧,我就知道,但谁让我赚的就是这份钱呢,如果这真能排解你的焦虑的话。把卡给我吧,我保证让他签的一张都不落,也算对得起我5000万美金一个小时的诊费了。”
科尔森走后,席勒在临时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咖啡,可还没等他摸完一上午的鱼,他刚打开门想透透气,突然一声尖锐的警报传来,他头上的一个小装置发出红光,然后开始拼命的报警。
席勒吓了一跳,可他的蜘蛛感应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为了安全,他随时准备闪现,可结果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鸣叫,消防花洒直接被打开了,喷头瞬间喷出大量的水雾,要不是席勒躲得快,肯定被淋成落汤鸡。
科尔森和几个特工跑过来,抬头看着那个烟雾警报器,然后又看了眼席勒,席勒端着咖啡杯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这里不让抽烟。”
“我没有抽烟。”
科尔森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说:“娜塔莎被抓包的时候和你的表情一模一样,你是不是把烟顺着洗手台的下水管道扔进去了?”
“当然不,我不在室内抽烟。”
科尔森也的确没闻到什么烟味,他抬头看着一直在叫的烟雾警报器,说:“好吧,看来这该死的东西又坏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让一个烟雾警报器,闹出上百分贝的动静的?”
“如果你家一个月发生32起火灾,你就会明白的。”
共生体在席勒的脑子里说:“我有点晕,还有点想吐,我们走吧。”
席勒说:“看来,今天的心理咨询就到此为止了,不满一小时也按一小时算,别忘了让尼克结账,我先走了。”
席勒果断的离开了,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意外,有人不想让他再待在那里,毕竟每次下楼都要绕5分钟的远路,还是很耽误时间的。
人类总是这样,在没有读心术的时候总是幻想,有人能理解他们,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可等一个人真了的有了读心术一样的本事,所有人却反而避之不及了。
当然,这在神盾局,更可能是因为尼克弗瑞那不拘一格的人才管理体系。
回到诊所之后,几十个小时没睡的席勒,打算小憩一会儿,共生体给他放了一首很催眠的音乐,让他很快就睡着了,不过还没等他进入深度睡眠,就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什么?……那你找我有什么用?去找佩珀啊。”
“她很忙?那难道我就不忙了吗?好吧,我确实不忙,但是你休想让我再进实验室,我真的不想再拧灯泡了。“
“是是是,我知道你那是跨时代的伟大战甲,不是灯泡,你能说正事了吗?”
“贾维斯发现零件储存库有异常?零件的数目不对?你确定不是你数错了?好吧,我知道……我知道你很严谨,但这事我能帮上什么忙?我可没法把少的零件给你凭空变出来,不,魔法也不行……”
“……这我很难说。”席勒在诊所的客厅里踱步,“或许你应该问问贾维斯的推测,他现在可不只是一台计算机了。”
“贾维斯有些吞吞吐吐的?那你难道还不知道答案吗?还是说你其实想到了怀疑的对象,只是不愿意承认……”
“不,我的读心术当然不能用在这种事上,别开玩笑了……我可以告诉你,你脑子里想的那个对象有80%的可能……”
电话挂断之后,席勒把皮卡丘抓过来,揉了揉他的脸颊说:“一座坚固的钢铁堡垒总是最先从内部被攻破,这事儿真的让人很难说。”
“那个穿的硬邦邦的家伙遇到了什么麻烦?”皮卡丘问。
“好像是他的盔甲丢了些东西,他的智能管家给了一个他不想听到的嫌疑人的答案,现在正在怀疑人生呢。”
“你们人类总是喜欢给自己徒增烦恼。”皮卡丘总结到,“那个叫帕克的小子,他竟然会在玩游戏的时候,担心把里面的人质打死,那只是个游戏而已,就算人质死了,但绑匪团灭了,不也算我们赢?”
“所以你就冲过去,先把人质打死?”
“不然那个小子总是磨磨蹭蹭的,我有什么办法?你们纠结太多没有意义的东西,总是把自己代入的太深,对一些还没发生的事情充满没有必要的担心,但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却总是在逃避。”
“我真没想到,你作为一只耗子,竟然能说出这么精辟的话。”
“当然,我可是大侦探皮卡丘。”
斯塔克大厦中,斯塔克实验室的所有灯都熄灭了,只剩下仪器一些灯光在微弱的闪烁着,像是点点繁星。
斯塔克靠在实验台上,坐在地上,旁边他的手机上跳动着一个符号,那表明了贾维斯也在。
“我在尝试安慰您,先生。”
“于是你就把灯都关了?”斯塔克的声音有些沙哑,过度的熬夜让他充满疲惫。
“这可能会让您放松一点,昏暗的灯光有助于放松大脑。”贾维斯说。
斯塔克闭上眼睛,他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靠在实验台上,他蜷起一只腿,然后把胳膊搭在上面,抬着头,像说梦话一样说:“……可能这就是报应。”
“斯塔克集团的武器害得无数人流离失所,所以我曾经信任的人也必将一个一个离开我……”
“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奥巴代亚先生就是凶手。”贾维斯说,“在分析当中,他只有约96%的可能。”
“你可以说的再直白一点。”斯塔克说。
“抱歉,我是说还有4%的可能不是他。”
“剩下的可能是谁?”
席勒先生占2%,帕克先生占1.2%,您自己占0.8%。”
“席勒?你指望一个连1到10编号的机甲部件都分不清的人去偷走最重要的那个核心?还有彼得,那个小子虽然傻了一点,但他可不会去偷东西,他是个看到我抽烟都要震惊半天的傻小子。”
“我正在尝试安慰您。”贾维斯说。
最后,斯塔克感到世界的一切声音都逐渐低沉下去,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想起了霍华德的面容。
那时候,奥巴代亚叔叔和他父亲站在一起,他们都还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