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还嫌少
我也觉得有点过份了,在俞悦发作之前,赶紧先说话,“师姐,我们已经说出口的价了,不好再反悔啊。更”
冯甜叹气道“鲁先赢我见过,所以觉得不难对付,这才收她一千万,可是我们如果要对付的是施展这个双生投魂术的人,那一千万远远不够了,这笔生意可赔大发了。”
我一听吓了一跳,“这个什么双生投魂术很难对付不成施法的人很厉害”
心里不由有些打鼓。
冯甜阴气过敏,见真章的时候,去拼生死的可是我,我又是半桶水,对手真要是特别厉害的话,那不是去送死吗
冯甜说“这个双生投魂术我只听我老爹说过,似乎他都施展不出来”
靠,那还那搞屁啊
我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刷地把支票掏出来,“我们水平不足,没办法解决这个危机,俞小姐你另请高明吧”
俞悦冷冷地看着我说“提一千万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打退堂鼓,是不是太晚了点我父亲在等着救命没有时间给你们消遣”
我还想再解释一下,如说跟她讲清楚,我们两个水平不足,强行插手的话,只能是害了她父亲神马的。
冯甜却摆手制止了我,沉声说“我们插手处理也可以,但整个过程必须严格按照我们的要求行事,俞小姐你不能提任何异议,不能自作主张,否则的话,出现任何差错,后果由你自负”
俞悦问“怎么才叫什么都听你们的难道你们要我立刻自杀,我也照作,不然的话,是我的错”
冯甜淡淡地道“我们是来救命的,自然不会提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我先说一个极端的可能吧。如果情势严重的话,我可能会要求你把这幢别墅烧掉,连同里面的东西,一样也不能拿出来,这个要求你能不能答应”
俞悦立刻表现出一个富二代视钱财如粪土的应有气度,“没问题,不过是烧个房子罢了,你要有需要,我现在可以点火”
“这成了,我们应该不会有更过份的要求了。”冯甜爽快地一点头,当先往别墅里走。
我赶紧跟,低声问“能不能成啊,师姐,要是对付不了,咱们可逞强。”
冯甜淡定地说“先试试,不成的话再说。对了,你给吕志伟打电话在,让他帮忙查一下鲁先赢的情况和现在的下落,对他说,这事儿可应该对他现在手头的案子有些帮助。”
“德胜楼的案子能有什么帮助难道设这个什么双生投魂术的家伙跟徐四那帮是一伙的”
我虽然在问,但动作却没有迟疑,立刻掏出手机播打吕志伟的电话。
虽说现在已经半夜了,吕志伟有可能睡下,不过情况紧急嘛,想来他也不会有意见的。
电话打过去,只响了两声,被接通了,话筒传来吕志伟疲惫的声音,“苏老弟,什么事情”
我有些惊,“吕大哥,你还没睡啊。”
吕志伟苦笑道“长盛街的案子搞成那副样子,牺牲了那么多同事,又查出那么危险的线索,我哪有心情睡觉啊,老弟,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赶紧直奔主题,“吕大哥,你最好安排查一下鲁先赢这个人,也是法师,之前一直为俞强生服务,可能会对你手头的案子有些帮助”
吕志伟是精神一振,声调明显提高了好多,“真的老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这安排人去查”
挂了电话,我们已经走进别墅。
大概是因为有先前在外面观察的印象,我觉得看什么地方都带着模模糊糊的虚影。
仿佛走进了一个不真实的世界之。
连带着看别墅的人都带着几分虚意。
有种分不清真假的错乱感。
紧跑几步追冯甜,对她说“打完了,吕大哥说马安排人查,这事儿真的能对他有帮助长盛街案子之后,他的压力很大啊。”
“跟法师和灵异案件打交道,他压力大的日子在后面呢,现在提前习惯一下也是好事儿。”冯甜对吕志伟的情况不怎么关心,漫不在乎地说,“我只是猜测。双生投魂术,从道法源流来说,属于南派法术,最早起源于云南清菊派,而这个清菊派与南滇古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南滇遗民的蛊术很有可能是传自清菊派,你说它们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系我们这么个北方城市,出现南方派系的法术,而且都是来自云南,法术之间又有渊源,你说没有任何联系,这可能吗”
一路说着,很快来到了俞强生的房间。
不知是不是错觉,迈进这个房间,我觉得那种虚幻感更加强烈了。
仿佛走进了一个纯粹的幻影之,迈步间,总有种会一脚踩空的担心。
俞强生躺在床,一动不动,吊着点滴,床头放置着监测仪器,足有六七个医生护士围在床边,还有几个男男女女,看起来都是家里人。
看到俞悦进来,坐在床边的一个女人,也四十出头的样子,站起来抹着眼泪说“小悦,你跑哪儿去了,你爸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边那几个男男女都七嘴八舌插言劝说。
“是啊,小悦,你可不能在这种时候犯糊涂啊。”
“姐夫都病成这样了,你不送他去医院,倒底安的是什么心”
“人都昏迷了,你还往外乱跑,像什么样子”
“有你这么做女儿的吗”
这一帮人看起来都不怎么待见俞悦,越说语气越生硬,差指鼻子开骂了。
俞悦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都滚出去”
好家伙,这一句话,一帮人立刻都炸庙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可是你的长辈啊有你这么对待亲戚的吗一点礼貌都没有”
俞悦没答理这帮人,而是看着那个坐在床边抹泪的女人沉声说“包括你,滚出去”
“小悦,你”那女人瞪大了眼睛,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我是强生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赶我出去,这种时候,我要守在他身边”
“因为我姓俞,你们不姓”俞悦语气冰冷,“我不会再重复第三遍,你们是自己出去,还是想让我安排人扔你们出去”
一直跟着俞悦身后当影子的那个家伙,立刻按着耳朵低声说了句什么,房间门下一刻打开,涌进一群黑西装来,一个个膀大腰圆,一看不是善茬子。
那帮人都是脸色大变,不敢再乱说话了,可也不甘心这样出去,只好都看着那女人。
那女人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敢再废话,哇一声哭出来,站起来捂着嘴往外跑,一副被欺负到活不下去的架势。
那帮男男女女立刻连呼带叫地跟了出去,出门前都没忘记狠狠瞪俞悦一眼。
俞悦压根没答理他们,挥手示意其他所有人都出去,包括那帮医生护士都在内。
这其实是冯甜刚才低声提出的要求。
俞悦连为什么都没问,直接按要求做了。
冯甜很满意,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俞强生的气色,扒开眼皮看了看瞳孔,最后坐在床边,稍稍定了定气,给俞强生摸了摸脉,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法师,倒像是个医。
摸完脉,她略一思忖,站起来在房间里绕着走了一圈,最后走回到床头,拿起床头柜的一个精致的小茶碗,狠狠摔在地。
茶碗摔得粉碎,里面装的水在地泼了好大一滩。
我不由得惊咦了一声。
摔在地的茶碗碎片和水痕竟然是分外清楚,没有一点虚影。
“准备东西,黑米半斤,小麦半斤,百合四两,甘草二两,菊花五两,白鼠两只,粉笔灰一两,苹果核五个,磁石八个要黑色长方体,再准备酒精灯八盏。”
冯甜吩咐完,伸手按了按俞强生的额头,道“东西尽快准备,我们先把他的烧退下来再说”
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个扁长的小盒子来,放到床头柜打开。
盒子里是一排药水般的封闭针剂。
我记得这盒子也是白天快递送过来的,想不到晚能派用场了。
看起来冯甜至少在那个法师没有乱买东西,虽然贵了些,但想必是确实有用处。
冯甜又取出个小杯子,掰开两剂药水倒进杯子,又倒了半下矿泉水,冲我招手道“把手伸过来。”
我不明所以,乖乖伸手过去,她一抬手在我指尖扎了个洞,捏着往怀里滴了五滴血,然后掏出一张符来晃燃后往杯子里一扔。
纸符烧得特快,在怀里呼啦一下烧得精光,细碎的纸灰完全融解在水和药剂的混合物当。
杯的液体最终呈现出彩虹状的分层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层层散发着微微莹光,煞是好看。
冯甜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往俞强生的下巴一按,趁着俞强生的嘴巴张开,一抬手把那一杯彩虹水全都倒进嘴里。
本来一直安安静静躺着的俞强生便开始不安分的挣扎起来,手脚抽筋般乱动着,鼻孔里不停地往外冒出彩色的泡泡。
一开始的泡泡都较小,从鼻孔里一冒出来碎了,但最多十秒之后,冒出来的泡泡没有碎,而越涨越大。
泡泡隐约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晃动,随着泡泡的涨大也飞快变大。
冯甜一个箭步躲到我身后,低声说“师弟,接下来看你的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呢,那泡泡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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