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遇到冯家父女之后的所有事情,尤其是冯楚帆临死前的那一番作为和冯甜在遇鬼之后的表现,我可以十分肯定的确认,冯甜那个阴气过敏的毛病非常严重,不能接触任何一丝一毫的阴气。
而我的命火据说非常强大,强大到可以遮避一切阴邪。
这从一点可以表现得很清楚。
冯甜不能与鬼邪接触甚至靠近,但是我身后跟着一堆跟脚鬼,她却完全不在乎。
还记得她在那破房子里摸我时的欣喜吗
没错,跟脚鬼的阴邪之气被我的命火给遮掩住了,对她造不成影响。
对于冯甜而言,命火强大的我等于是一道防火墙,可以为她遮挡阴邪之气的侵袭,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充当杀毒软件,一旦她被阴邪侵袭,我可以帮她把阴气吸出来
所以,现在的根本问题是,不仅我需要冯甜帮忙捉鬼,冯甜更是离不开我,她需要我来为她提供保护。
所谓一通百通,这些事情想通了,也可以理解冯楚帆死前为什么要施手段让我和冯甜订婚了。
还有什么男女之间的关系夫妻更亲近呢那可是纯正的负距离接触哦
搞清了这一点,我有底气了。
做为一个男人,当然得掌握主动,不能让一个小姑娘骑到头不是,哪怕她胸再大也不行
而且从这次对付黄胖子的表现来看,冯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真要放任她不管的话,那即是害她也是坑我
所以这次我要给她立下规矩,严格管理,敢不听话,那坚决镇压
冯甜闷头不出声,也不下车,嘴唇都快咬破了,眼泪汪汪的,脸孔涨得通红,身子也开始微微发抖。
我看也差不多了,不能逼得太过了,这次只是一个良好的开头而已,以后相处再慢慢调教她也是了,真要逼得太紧,把她逆反心量给逼起来,甩袖子走了,那可真鸡飞蛋打了,我还指望她帮忙捉鬼赚钱救大傻呢。
我主动把车门拉,柔声说“好了,只要你听话,不乱惹事儿,像在你父亲面前一样乖,我保证不会随便欺负你,还把你当师姐尊重对待,人前给足你面子,怎么样”
冯甜抽着鼻子,看了我一眼,“那也不准随便打我屁股”
“好,以后我都不打你屁股了”我举手保证。
和平协议此达成,我给她足够的尊重,人前保证给足她面子,平时只要不出格的事情也依着她,而她则保证绝不惹事生非,做个像父亲跟前一样的乖宝宝。
我这才开车带冯甜返回冯家诊所拿东西。
原本我是不想带她回住处的,但经过黄胖子这件事情,我意识到这小丫头不简单,而且需要我提供命火保护,所以改变主意,反正我们住的地方足够大,也不差她这一个。
冯甜回自己的房间继续收拾东西,我无聊在房间里闲逛。
房间收拾得甚是整齐,也不知是冯楚帆的手笔,还是冯甜的手笔。
楼两个卧室,一个是冯甜的,另一个冯楚帆的,我出于好,先问了冯甜一声,得到允许之后,这才进入冯楚帆的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也很普通,一张单人床,床头有个小柜,柜放着些药瓶、水杯之类的东西,看起来仿佛主人只不过离开一会儿,随时都会回来一样。
想到冯楚帆已死的现实,我不由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刚往床边一坐,心忽有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的召唤我。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听不到看不到,那种召唤似乎是自心底升起,直接进入我的意识之。
我遵循着那召唤,在床边蹲下,伸手往床底摸了摸,结果竟然在床板背面摸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坑
这床一层床板,如果那有个窟窿的话,我这一探手能穿过床板,把褥子顶起来。
但我使劲把手往里伸了伸,床的褥子纹丝不动,我也没有摸到软软的褥子,反而摸到一个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只轻轻一摸,那东西落到了我手里,挺沉挺厚实,似乎是书本之类的东西。
我把手抽回来一看,那果然是本子。
那种老式的塑料皮的日记本,我小时候偶尔还能看到,现在已经没有卖这种日记本的了。
红色的硬纸壳封皮,印着梅花图案,已经旧得不像样子,纸边泛着岁月的焦黄。
我没急着看这日记本,先放下,钻到床底下,掏出手机打开手电功能,对着刚才摸到的地方照了照。
那里没有坑,只是很普通的一块床板。
用手按按,也是的,平整坚实。
我略一思忖,从床底下钻出来,恢复刚才的姿势,不用眼睛去看,只是凭着感觉伸手去摸。
这回果然摸到了。
我使劲往里探了探手,结果又摸到一样东西,形状很不规则,表面软软松松的,里面却的。
掏出来一看,是个布包。
很普通的一块牛仔布料,包得严严实实,外面用红色的细绳捆着,细绳下还压着一道拍叠的黄色纸符。
再往坑里摸,没有其他东西了。
看不到,而且看着的时候也摸不到,只能凭感觉去摸才能摸到
可真够神的。
这也是一种法术吗
想来是冯楚帆生前布设在这里的吧。
目的是为了藏这两件东西。
我没打那个布包,而是拿起日记本翻开。
翻开日记本的那一瞬间,我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极为强烈清晰的念头。
“绝不能让冯甜看到日记本里的内容”
与其说这是我自己冒出来的念头,还不如说是来自于冯楚帆预先留下的警告。
好像那突如其来的引导我找到日记本的感觉一样,都是冯楚帆死前预先留下来的。
只我进入这个房间,会感应到那个坑,找到坑里面东西,只要我翻开日记本会听到冯楚帆的警告
这都是那一晚冯楚帆临死前预先布置下来的吗
我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摆开乱七八糟的念头,我把注意力重新集到手的那个日记本。
我先没看内容,而是从头到尾草草翻了一下。
整个日记本都已经记满了,写得密密麻麻,但是前面却缺了至少二十页,看起来是被什么人给强行撕下去的,边缘还能看到参差不齐的裂口。
每一页都是一天,写的内容也不是很多,没有写满页,但即使这一页只有一句话,甚至只有一个日期,都不会再写其他内容。
“我收拾完了。”
外面传来冯甜的声音,不过她没有进来。
我顾不再细看了,连忙把两样东西塞进随身的挎包里,在身拍打两下,确认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走出去。
冯甜站在客厅央,身旁放着两个大大的拖杆箱,背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旅行包,戴了副苍蝇墨镜,头顶着太阳帽,衣服也换了一身,吊带背心,齐根热裤,偶尔一抬手,能看到雪白平坦的小腹和可爱的小圆脐。
这身打扮真性感爆棚了。
我忍不住干咳一声,“师姐啊,你还没成年呢,穿得这么清凉好吗”
“我穿什么你也要管”冯甜眼睛一瞪,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要炸毛,可是她马意识到硬碰硬对我不好使,表情立刻变了,眨眼间从凶巴巴变成泪汪汪,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人家热嘛,平时人家都这么穿的,我爸都不管我的”
这软软嗲嗲的声音,我当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脏跳的都不合拍了,赶紧说“行了,穿什么随意,不露三点行啊,走吧,走吧。”前帮她拎起那两个行礼箱。
冯甜却没动,略有些怅然环顾四周地道“这里是我住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地方了,都住了快三年了呢。”
小小年纪随着父亲颠沛流离,一定很辛苦吧,她那潜藏的恶劣性格,跟这种不安定的生活一定有很大关系。
我不禁心生怜意,摸了摸她的头,刚想安慰她几句,不想她却马兴奋起来,“早住腻想换了环境了,哈哈,终于要走了”
呃她开心好,眼光扫过冯楚帆房间时的恋恋不舍,和眼角里含着的泪光,当我没看见好了。
开车带着冯甜,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快晚了。
我们住的地方位于市郊,是大傻家的老房子,一溜三间的大瓦房,倒也宽敞得紧,只是僻静了些,前后街加起都没几个人家。
这里的人多数都已经搬走了,留在这里的老房子不过是等着拆迁赚钱而已,平时很少有人来照看。
我把车停在门口,按了几下喇叭,没人来开门,只好自己下车拉开大门,开车进院。
冯甜跳下车,左右看看,皱了皱鼻子说“环境好烂,左右通风,四合漏气,无遮掩下无阻,典型的一个钱财化水流的格局,住在这种鬼地方,算赚钱也留不住,怎么可能发财啊,你们以后得找个新处住才行。你住哪间啊”
我指了指左边的房子,“我住那间东卧室,右边那间房空着,你住那边吧,两个卧室随便选”
没等我话说完,冯甜往我那边走,“我跟你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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