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他怎么会在这?我…我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在万名塔时,当时被抓了去,开庭的时候,有扯到东兴镇的事,后来听人说,有人撤销的控诉,我那时候的想法是,老王没死,是老王撤销了控诉,再后来温雪又说办完傅老爷子的事,她会告诉我有关于老王的事。
哪知,事情还没办完,那温雪便走了,而现在,陡然听到老王的声音,我…我不知道该激动,还是该哭…。
“老王!”我猛地吼了一嗓子。
令我失望的是,随着这声音喊出,老王的声音陡然停止。
旋即,我身下传来一阵怪声,这声音诡异的很,好像无数小鬼在窃窃私语一样,让人极端的不舒服,气氛一下子诡异到极点。
忽然间,我所有的注意全部被这声音吸引了,几次想收回心神,却马上被那声音给吸引过去了,就好似那声音有股魔力一般。
一时之间,我满脑子都是那种声音,渐渐地,我觉得脑袋越来越重,所看到的东西也变得愈来愈模糊,再这样下去,我特么绝对会奔溃。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浑身一个激灵,四肢剧烈的晃动,嘴里不停咬着舌头,这才令我稍微清醒一些。
就在这时,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顶在后背,努力扭动一下后背,用力蹭了蹭,那东西有点硬,好像是喇叭之类的东西,而声音正是从那东西传出来。
玛德。
我暗骂一句,双眼微闭,嘴里继续念。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就知道小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嘴里特别干,或许是在神坛下面关的太久,我眼睛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线。
不待我反应过来,那妇人命两人把我拉了出来,又端了一盆冰水泼在我身上。
彻骨的寒意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睁眼看去,那妇人站在我面前,她左右两边是傅浩、傅国华,身后站着几十名中年大汉,他们齐刷刷的看着我,狂笑不已,好似在我笑胆小,又好似在笑我的处境。
看到他们,我内心愤怒的很,滔天的恨意在我心头滋生,就准备找那妇人拼命,还没站起身,那傅国华一脚踹在我肚子上,特别疼,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陈九!”那妇人忽然开口道:“现在可还尊重死者?”
“死者为大。”我直勾勾地盯着她,若是眼神能杀人,我想杀她千万遍。
“呵呵!”她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煽在我脸上,厉声道:“我乔秀儿入教11年,从未遇到你这种硬骨头,今天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尊重。”
言毕,她令人将梨花妹奶奶的尸体搬了过来,又找来一块木板,将我绑在木板上,最后将梨花妹奶奶的尸体绑在我胸/前。
那乔秀儿嫌死者死相好看,先是翻开死者的眼皮,用胶水粘住,死者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我,后是用死者剩下的手脚缠着我,她怕我挣脱出去,在我跟死者脖子处绑了一根红绳。
待所有事弄好后,我彻底愤怒了,冲着傅国华就喊:“傅国华,你TM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啊,这疯女人如此玷/辱你母亲,你TM还能旁观啊!”
“师傅是神人,她的行为代表着神的旨意。”那傅国华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再说话,便站在乔秀儿边上。
说实话,看到这里,整个人的神经已经处在麻痹状态,嘴里不停地骂傅国华不孝,又骂乔秀儿跟她妹妹乔莲儿一样是变态,乔家生了两个这样的女儿,实属乔家不幸,我替乔婆婆感到不值。
不提乔婆婆的名字还好,一提乔婆婆,那乔秀儿抬手煽了我一个连环耳光,厉声道:“陈九,每个人存在世上的意义不一样,我的存在是为了处处开满白莲花,而你们抬棺匠的存在阻止了白莲花开。”
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那东西拇指大,浑身通黑,有点像是黑蜈蚣,我知道这东西是蛊,我以前见乔伊丝拿过这种东西。只是,乔伊丝拿出来的金黄/色的,而她掏出来的却是黑色。
看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乔伊丝的以后,有母如此,乔伊丝以后咋办?若有可能,我宁愿希望乔伊丝这辈子找不到乔秀儿,一旦找到,只能说是祸害,是乔伊丝的悲哀。
她拿出蛊虫后,笑了一声,说:“陈九,此蛊名为‘乌蚣’,专噬脑髓,我可以先表演给你看,别眨眼哟!”
言毕,她嘴里念了几句咒语,将蛊虫放在死者头上。
瞬间,那蛊虫在死者头上伫立了一会儿,前额几只触角在空中晃动了几下,人性化地朝死者嘴里钻了进去,大概等了二十来秒钟时间,从死者眼眶的位置涌出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往我脸上掉,我知道,这是脑髓。
一想到脑髓,我浑身一个激灵,层层鸡皮疙瘩宛如雨后春笋,一下子全冒了出来,我想骂乔秀儿,哪知,话还没说出口,乳/白色的液体朝我嘴边涌了过来,黏黏的,稠稠的。
我再也抑不住心中的呕吐感,猛地吐了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那些围观的中年大汉忽然笑了起来,特别是傅国华,笑声最为宏亮。
“陈九,还尊重死者么?”那乔秀儿冷笑一声,一把抓住我头发,“听人说,你一直以死者为大,哪怕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你依旧选择选择尊重死者,而我白莲,却以虐尸为乐,我们喜欢在尸体上动一些手脚,更喜欢摄取尸气,以此来修炼我们的‘神打’,按照以往的套路来讲,你我属于天敌。”
我不敢说话,主要是怕一开口,脑髓便会涌进嘴里,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乔秀儿,如果可以,我想杀了她,这种欲望特别强。
她见我不说话,抬手又煽了我几个耳光,厉声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入我白莲,许你万世富贵,否则,你的出路只有一条,那便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