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南宫芯先前说的,她能压制九凤戏紮众圣灵柩诅咒七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倘若没有她的压制,指不定那九凤戏紮众圣灵柩下一秒就爆发诅咒了。
当即,我缓缓抬手盖在她手掌上,沉声道:“好,就让我们师徒二人一起破了这诅咒。”
话音刚落,那南宫芯神色一怔,紧接着,她猛地抽泣起来,抓住我手臂的气力愈来愈大,嘴里不停地说:“谢谢,谢谢,谢谢你这个时候还相信我,谢谢,谢谢,真的太谢谢了。”
说话间,她就要下跪。
我一把拉住她,“既然是我徒弟,为师自然是相信你,倘若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又何谈师徒之缘。”
“是,师傅说的对。”那南宫芯泪眼婆娑,死死地抓住我手臂。
我轻轻一笑,就问她:“在不上你身体的前提下,你能压制九凤戏紮众圣灵柩几天。”
那南宫芯想了想,一咬牙,就说:“六天。”
“说实话!!”我紧盯着她,哪能看不出来她意思,她这明显是逞强。
“四天半!”那南宫芯低下头,面露羞愧之色。
“这样吧,你压制九凤戏紮众圣灵柩四天!”我稍微想了想,说了这么一句话,实则我心里则开始权衡四天够不够。
即便是我先前说的五天,都不够时间,更何况四天时间了,按照我的想法是,想要找齐那些人恐怕都得好几年时间。
而现在这事迫在眉睫,哪里有那个时间。
正所谓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目前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当然,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便是利用八仙宫的所有资源,全力找齐抬棺的八人以及一名鳌头。
没半分迟疑,我立马蹲了下来,找了一根棍子,开始推算奇门遁甲的六宫。
凭心而言,不论是《奇门遁甲》还是《梅花易数》,都是利用九宫格来推算。所以,即便我不懂奇门遁甲,但我懂《梅花易数》,推算几个八字,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大概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我推算出几个生辰八字,令我诧异的是,这些八字居然全是八零后。
草!
八零后。
我是87年的,现在的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几岁,按照我入行的念头来算,差不多六年了,离十年的限定还有四年。
按道理来说,以我这个年纪,在抬棺匠混了六年,也算是凤毛麟角了,而想要找满八个,不对,是九个,恐怕这事没什么希望啊!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总不能就这样放弃。
当即,我掏出手机,给老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前段时间建立丧事文化公司的事,我全权交给老田在打理。
如今过了一些时日,丧事文化公司应该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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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
很快,电话通了,仅仅是不到几秒钟时间,老田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宫主,您老可算给我打电话了,您老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我可是想死你了。”
听着老田的话,我心中一暖,很多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这老田家境殷实,偏偏因为理想当了抬棺匠,犹记得当初在牛头村,那老田可是豪气的很,大手一挥,就是请全体抬棺匠吃饭喝酒。
更为重要的是,老田这人还不为钱财所动。
说实话,遇到老田或许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又或者说上天见抬棺匠这一行日落西山了,这才安排到老田到我身边。
当即,我笑着骂了一句,“行了,别耍嘴皮了,这次给你打电话,有个正事问你。”
“宫主,您说!”电话那头,老田声音变得正经了一点。
我也没客气,直接问他:“公司怎样了?”
那老田一笑,爽朗道:“回宫主的话,自从白家注资后,我花了不少心思,将南方大部分的抬棺匠都联系到了,如今已经万事俱备,就差你回来剪彩了。”
没等我开口,那老田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宫主,对于总公司选址,我们还在商量,按照我的意思是,把总公司放在你老家衡阳那边,不知道你怎么想?”
我稍微想了想,如果将总公司放在衡阳,我肯定要方便不少。
只是,我却不能同意。原因在于,虽说方便了我,但丧事文化公司追根到底还是跟玄学沾点边,而衡阳那边缺少玄学底蕴,倘若防在那边,会让其它八仙说三道四,就说:“不能放在衡阳,缺少底蕴,你们找个玄学底蕴深一点的地方。”
“江西,龙虎山山脚下。”那老田好似早就想到了地方。
我稍微想了想,龙虎山的确是个好地方,那边玄学底蕴够深,更重要的是,我跟龙虎山还有些渊源,倘若将八仙的公司放在其它地方,应该会受到排斥,就说:“行!”
那老田听我这么一说,面色明显一松,笑道:“宫主,其实我们觉得衡阳也不错,至少不用受那些牛鼻子道士的气。”
我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行了,行了,我相信龙虎山的道人不至于这样,对了,替我找八个抬棺匠。”
那老田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言语之中夹杂了些许疑惑,就问:“宫主,我没听错吧,你要找抬棺匠?”
我也没时间跟他废话,直接开口道:“替我找生辰八字属于这些的抬棺匠,必须要抬棺十年以上。”
说着,我一口气把先前推算出来的生辰八字报了过去。
那老田听完我报的生辰八字后,疑惑道:“宫主,你没逗我玩吧,这些可都是八零后,按照你自己的年龄来算,至少要十四岁就开始抬棺了啊,而那些81,82年的,也得二十一二就开始抬棺啊,想要找到这样的八个人,难啊!”
我自然知道很难,就说:“你把这消息放出去就行了,对了,如果能找到多的话,最好找那些体力好的,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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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继续往下说,那老田打断了我的话,没好气地说:“我滴个宫主啊,能找到八个人就不错了,还有这么多要求,你干脆杀了我算了,这事我真办不了。”
我也没搭理他,又告诉他,“对了,我还需要找一个鳌头。”
我一口气又把要求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那老田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宫主,你这是要让我去死啊,我哪里找得到这样的人啊!”
我当然懂这事,就说:“先不管了,能找多少是多少。另外,这事比较急,我希望三个小时后能有点答复。”
“好!”那老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直接挂断电话,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急着去办这事了。
我也没担忧,一连又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往派出所那边打,让他们帮忙查一些人员资料。
当然,给派出所打电话,完全是抱着瞎猫碰死耗的心态。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找八名抬棺匠的事,我把希望全部压在老田身上。至于鳌头,如果老田能找到合适的人选,自然由那人来弄,如果没找到合适的人,我打算自己上。
即便我抬棺生涯不足十年,但,总得试试才行。
我这边刚挂断电话,那南宫芯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沉声道:“师傅,真打算嫁棺?”
我嗯了一声,轻笑道:“怎么?你怕了?”
那南宫芯神色一凝,沉声道:“师傅,芯儿这条命都是你的,你只需要告诉芯儿干什么就行。”
我苦笑一声,也不知道说啥,就问她:“以你的眼光来看,九凤戏紮众圣灵柩的诅咒还有多久会爆发?”
“三分钟!”那南宫芯柳眉紧蹙。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便准备扶她过去,哪里晓得,那南宫芯却说:“师傅,在这就可以了,在这三分钟之内,还能离开房间。”
说罢,她径直坐了下去,然后对我说:“师傅,你只有四天时间,如果四天内没找齐那些人,你们必须第一时间离开这。”
我重重地点点头,主要是我太明白这事的凶险了。
随后,我们俩人在房间待了三分钟的样子,在这期间,我大致上问了一下南宫芯的身体状态,她给我的说法是,她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听她说的这么肯定,我也没再过多询问,等三分钟时间一到,那南宫芯柳眉一挑,盘腿而坐,双手静静地放在大腿之上,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一些听不到的词。
邪乎的是,随着她念词,整个房间的气温变得特别舒适,就好似房间内忽然多了什么东西一般,那种感觉当真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不过,此时我也没时间在房间内耽搁下去,径直走出房门。
因为,随着南宫芯的念词,嫁棺已经正式拉开帷幕,即便是一秒钟,也不容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