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准畜生?”陈忠国微微一怔,不解地看着我。
我嗯了一声,“对,这个畜生必须能抑制住江小燕身上的煞气,太又不能是十二生肖内的动物。”
说罢,我掏出烟,也顾不上派烟,自顾自地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眼圈。
那陈忠国见我抽烟,也没打扰我,倒是村长在边上问了他一句,“忠国,这办法可行么?”
“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没问题,难道您忘了,有些丧事,抬棺的那些人需要把浑身涂的黑漆漆的,为的就是避开一些脏东西罢了,而我们宫主想的这个法子,应该没问题,只不过。”
陈忠国顿了顿,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一见这情况,村长连忙问:“只不过什么?”
“呼!”陈忠国朝我瞥了一眼,淡声道:“只不过,这动物不好找啊!”
村长是外行人,自然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也没再说话。
在他们说话期间,我一直抽着烟,脑子不停地琢磨着,到底选什么样的动物好!
按照惯性思维来说,肯定最先考虑家禽,一是这东西好找,二是这东西比较常见。
但,令我失望的是,我脑海把所有家禽想了一个遍,愣是没能找到合适的。
这把我给郁闷的,紧了紧手中的香烟,丢在地面,下意识用脚踩了踩香烟。
就在香烟踩灭的一瞬间,我脑子陡然想起一个动物。
黄皮子。
对,就是黄皮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有了黄皮子的皮,应该能抑制住江小燕身上的煞气。说白了,黄皮子身上有股尿sao味,这种气味对煞气绝对有抑制性的作用。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在东北那边有种说法,说是黄皮子属于四大门的黄门,至于另外三门则是胡门、白门、柳门。
关于这四大门的说法,在我们南方这边,或许道听途说占多数,但,在东北那边却是深入人心。
早在几年前,我曾去过一趟大连,自然知道这黄皮子的威力。
当下,没半点迟疑,我连忙对陈忠国说:“陈师傅,能不能帮忙找点黄皮子过来,最好是活的。”
话音刚落,陈忠国脸色刷的一下变了,颤音道:“宫主,你要宰黄皮子?”
我瞥了他一眼,哪能不明白他担心的事,估摸着他是听过关于黄皮子的传闻,就说:“怎么?不行?”
他眼睛瞬间瞪得大如牛眼,“当然不行啊!那黄皮子属于四大门,真宰了那东西,天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白了他一眼,就说:“陈师傅啊,传说归传说,更何况关于黄皮子的传说,多数来源于北方,在我们南方虽说关于黄皮子的传闻也有,但绝对没有传说中那么神乎其神,而现在的情况是,江小燕的丧事要办,这黄皮子的皮肯定少不了。”
说完,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了一番,大致上是告诉他,那些关于黄皮子的传说,都是一些上了年头的黄皮子,我们大可找一些年幼的黄皮子。
说实话,我这样说,实在没办法了,除非我们放弃这场丧事。
我想过用另外的动物代替黄皮子,但想了老半天愣是没一种动物能代替。
而那陈忠国显然不是这么容易被说服的人,无论我说什么,他死活不同意用黄皮子的皮。
就这样的,我们一众人僵持下来了,谁也没开口说话。
这把我给郁闷的,当真是不知道说啥了。
于我而言,宰杀黄皮子跟杀鸡没什么差别,都是丧事所需要的一道程序罢了,即便关于黄皮子的传说多,但,依旧改变不了本质。
说白了,关于公鸡的传说也不少,而在丧事上所宰杀的公鸡也不在少数。
正因为这个道理,我才会觉得宰杀黄皮子没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倘若陈忠国真的不同意,我只能退好求次了,那便是蛇皮。
我刚才之所以告诉陈忠国想不到其它动物了,实则意思就是想用黄皮子的皮,因为,黄皮子的皮,效果最好。
虽说蛇皮也行,但效果却不及黄皮子的一半,甚至连三分之一可能都没有。
就这样的,整个场面足足僵持了接近十分钟的样子,村长有些看不过眼了,罢手道:“陈先生,忠国,你们俩僵持的理由,我都懂。”
说话间,他瞥了一眼陈忠国,歉意道:“忠国啊,虽说你是我们村子的人,但这次我却觉得陈先生言之有理,要不…,我去镇上捣鼓了黄皮子的皮回来?”
“村长,万万不可啊!”陈忠国有些急了,连忙朝村长靠了进去,然后在村长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话。
由于陈忠国说话的声音极低,我也没听清楚,不过,令我诧异的是,也不知道他跟村长说了啥,就见到村长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豆大的汗滴滴,簌簌而下。
看到这里,我心中别提多郁闷了,本想着问陈忠国到底怎么回事,但想到这是他们村子的私事,作为外人,我也不好询问。
无奈之下,只好强忍心中的疑惑,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忠国,有心了呐。”村长紧紧地握住陈忠国的手臂,颤着音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扭头朝我望了过来,歉意道:“陈先生,不好意思,这黄皮子的皮,恐怕是不行,要不,你再想想,有没有另外的动物皮能代替?”
好吧!
他们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子上了,我还能说啥,只好点点了头,说了一句容我想想。
也没什么好想的,毕竟,我脑子早就有蛇皮的打算了,不过,我也没急着说出来,而是过了约摸三分钟的时间,方才缓缓开口道:“要不,我们用蛇皮吧?”
“行!”陈忠国想也没想,便同意下来了。
村长点点头,也说了一句,“好,你需要多少蛇皮,我给你弄过来!”
将他们俩的反应收入眼帘,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直觉告诉我,他俩有事瞒着我。
虽说心里有些不舒服,考虑到我是外村人,也不好说什么,便让村长安排一些村民们去抓蛇。
待村长以及那些村民们一一离开后,整个房间就剩下我跟陈忠国。
我本想着直接去找诸葛晴明,但,就在我快出门时,陈忠国拉了我一下,低声道:“宫主,有个关于江小燕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出来。”
“什么事?”我神色一凝,隐约感觉或许跟黄皮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