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封印核心!
多萨尔-玛纳斯领会得到艾萨克这一话的意思。
虽然他被囚禁之时,地狱门堡还正当强盛,那未被封印的一众塔那厘恶魔,在格林萨克的统率下,几乎是所向披靡,连叶尔兰都是面临到了崩溃的局面,所以,他并未亲眼见到,地狱门堡被竖琴手的大法师封印起来的一幕。
不过,虽然未曾亲眼见到这一幕,但其后,由格林萨克向他的“屈服”,对这一“封印”,他还是知情着的。
眼前这神秘来历的巴洛炎魔,这句给他一个机会,直接观察格林萨克之死活,不外乎就是想借他之助,先行找到那“封印核心”,乃至是操纵这一“核心”罢了!
这般之事,岂非正与格林萨克当年向他的“屈服”,是一般的内涵?
“嘿!嘿嘿!”
幽灵法师的意识中,阴冷的笑声在传出。
格林萨克是死了也好,是没死,在耍新花样也罢,只眼前这位是巴洛炎魔,以多萨尔-玛纳斯对一切塔那厘深恶痛绝的嫉恨,岂可能会有任何的配合?
格林萨克这么多年,都未曾能让他有任何屈服,乃至最终是死心了。
眼前这巴洛炎魔,还能三两句话之间,就说动他不成?
多萨尔-玛纳斯甚至连敷衍一下,进而看有否脱困之机会,都懒得表示,直接就是回以了讽刺的冷笑。
“很好,看来你是已有决定了,不过,有句话,我仍是要提醒到你……”
“格林萨克留着你,或许是顾忌着,你是否留有复生的后手,但我却不会,当你灵魂在我之手,不管你有多少层的复生触发,我都是会提前将其彻底抹去。”
艾萨克的声音依然平平静静,丝毫不为幽灵法师的顽固和讽刺,而有任何的变化。
于他而言,这位若能有所作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以节省他很多的时间,但若其不配合……他可没那个时间,在幽灵法师的身上多浪费!
尤其,地底之事一了,幽灵法师对他的意义,就又更是少了。
若其始终没有屈服之意的话,艾萨克完全不介意,待到有暇之时,将其一切的存在可能,彻彻底底地抹杀掉,进而无有任何的后患可言。
而要完成这一步……
一方面,多萨尔-玛纳斯已被封印多年,没有什么反弹的力量。
另一方面,他对“永恒之轮”的构思也已足够充分了。
有多萨尔-玛纳斯的灵魂在手,以“永恒之轮”来进行隔空抹杀,这自然是完全没有问题!
他的这一威胁……
多萨尔-玛纳斯的冷笑声,禁不住地都是缓滞住了。
此前所见的一幕,再次地在多萨尔-玛纳斯的心中泛动了起来。
“瞬发-次元锚!”
“传奇施法者之权杖!”
“更还,又是‘缚魂术’,又是‘防死结界’!”
从这种种……
“传奇法师?”
“但他那‘炼狱之火’,又确实是巴洛炎魔之力无疑!”
“莫非……传奇变身术?”
“但‘防死结界’又是神术……”
一个回想和思考,一些蹊跷,并越想,就越是蹊跷的地方,在多萨尔-玛纳斯的心中,不断地浮出来了。
这巴洛炎魔似乎……
心中一皱再皱,多萨尔-玛纳斯的意识,终于是止住了一切的冷笑,又挤出了一句:“你究竟是谁?”
隐隐间,他有种预感,这位若真是传奇大法师,以其手段,只怕他当年所留之后手,真有被其发掘出来的可能!
“你只需知道,我会掌控地狱门堡,不为其他,只是地狱门堡之下,有我所感兴趣的。”
“现在,正到揭开这一切的时候了。”
“这之后,这里于我就再无特殊意义,也包括……你!”
艾萨克能够把握到,幽灵法师某种的心态之变,但却并未给他慢慢权衡的时间,直接压迫式地说道:“所以,告诉我,这一‘红铜大门’是如何而来,又何时而来的?”
心灵意念之中,一道画面,直接地投射进了深蓝宝石。
红铜大门!
巴洛炎魔!
画面的直接投射,多萨尔-玛纳斯的意识微微一缩。
他当然听得懂这位的意思。
这是用“红铜大门”的来历问题,来看他是否配合。
是既在强力地进行压迫和逼迫,又同时,给了一点点的台阶,看他是想通过这台阶往上,还是无视这一台阶,进而放弃那所谓的“特殊意义”!
多萨尔-玛纳斯心中犹豫又迟疑着地沉思了下。
如果可能,他自然也不想以身犯险,拿自己复生的可能,来挑战这位的能力。
所以……这位究竟是不是塔那厘?
要进行这一判断……
心中连续的念闪,一阵时间之后,幽灵法师的意识中,才是缓缓地泛出了一道声音:“艾斯柯角末年,为了推翻乌尔格莱斯和巴特兹魔鬼的残酷统治,我和一些法师,共同进行了‘召唤塔那厘’的研究,这一‘红铜大门’,正是当年所创造的,用以配合‘召唤仪式’的特殊仪器,格林萨克就是通过它而来!”
红铜大门,居然是由他所创造的?
至少,是有着他的大力参与?
艾萨克心中不觉也是一动。
他原本所想,这一“红铜大门”,或许是格林萨克用来脱离封印的一种尝试,所以是与“封印核心”,有着一定的关联,进而可以直接感应到,其背后,那由封印延伸而来的,高等塔那厘们生命本质的气息。
但多萨尔-玛纳斯的这一所言……
“倒也没错!”
艾萨克目光微微一闪,一些想法,在他心中迅速地结合,并绽放出来了。
“按瓦瑞尔摩所言,‘塔那厘召唤仪式’的核心,是在于魔裔精灵,对‘高能量核心’的操纵。”
“这一操纵,某种概念来看,正是将高魔法,亦或就是迷锁结界的效果,进行逆转。”
多数的精灵迷锁,基本都有着对一切恶魔的排斥。
若将排斥,所作为放逐,这逆转过来,岂非正就是召唤?
将永久之排斥,逆转为,永久之召唤!
如此,再进一步的话……
“地狱门堡封印结界的核心构思,就是将此‘召唤’,进一步逆转为‘放逐’!”
“更还不是简单的放逐,它似是构建了一种‘倒映’,将对塔那厘的放逐,由无底深渊,‘倒映’在了结界之内,使得这些摧毁了叶尔兰的恶魔,被永久性地困在了主物质世界!”
“不过,创造这一高魔法的竖琴手大法师,恐怕没有预料到,没等他们彻底解决地狱门堡,随后爆发的‘哭泣之战’,就几乎是将整个的竖琴手组织,都埋葬在了科曼索森林。”
“进而,充足的时间,这些恶魔硬生生在地底,挖掘出了后来的九层要塞军营,又南北两条隧道!”
艾萨克心中,不断的进行着展开。
这一展开,正也可与眼前这“红铜大门”结合起来。
既然这“红铜大门”,是“召唤仪式”的重要构成,本身就是配合“仪式核心”而创造的。
当“召唤”,被重新逆转为“放逐”,即便一切效应是完全相反了,但“仪式核心”却是同一个,“红铜大门”与其的内在联系,自然也就依然存在。
至于为何格林萨克,要将其安置在火焰城堡的最深之处……
格林萨克的层次,自然也能通过这“仪式仪器”,感应到他们被封印的生命本质。
如此,将其视作为脱困之可能途径,也就再正常而不过了!
事实上,从“高能量核心”正逆转变的思路,格林萨克的这一判断,从理论上,倒也确实是存在着成功实现的可能性,只不过……
“他留着多萨尔-玛纳斯,一方面,或许是顾忌多萨尔-玛纳斯复生的可能,不过更多,恐怕还该是为了这一目的!”
“只是……格林萨克恐怕是找错目标了!”
“从精灵高魔法的角度,多萨尔-玛纳斯更该是魔裔精灵所推出来的一个靶子,隐在其后的魔裔精灵,尤其,如果我此前之判断未错,与那流浪法师一般血脉的魔裔精灵,才是操纵这一‘高能量核心’,进而操纵‘召唤仪式’的真正核心所在!”
“所以,那四座祭台,与这‘红铜大门’也是有关!”
可惜,这个时候,那四座祭台,只怕是彻底毁在“护门者水晶”的威能释放之下了。
否则,以其与红铜大门的相关,在这个时间段,艾萨克要进一步地探秘“高能量核心”,把握就是相当大了。
毕竟,现在正是“封印结界”被严重摧残,近乎于摧毁之程度的时候。
这个时候进行探秘,正是最佳之时机。
错过这个时候,就是他有把握重建祭台,怕也不会比现在更好时机。
如此想着,艾萨克的心灵意志中,一道似是有所意外的声音泛出了:“居然是你所创造的?我本是判断,它更该是与魔裔精灵有关。能将‘高魔法’逆转,会将‘高魔法’逆转,用以来召唤塔那厘的,该是只有他们才对?”
这一句话……
多萨尔-玛纳斯的意识,禁不住地就是再次一震。
知道魔裔精灵!
这不奇怪!
虽然起初,他以为那些“长命家族”,是某些隐秘的日精灵贵族家族,是为了反制乌尔格莱斯,才与他们联手。
不过,随着战争,由艾斯柯角,一直蔓延到叶尔兰。
随着叶尔兰精灵,也与那些“长命家族”为敌。
多萨尔-玛纳斯自然也早就有数,那些所谓的“长命家族”,正就是隐藏在艾斯柯角的,邪恶又堕落的魔裔精灵。
不过,知道魔裔精灵,这不奇怪,但,知道“高魔法”的逆转……
若非亲自参与,乃至是“表面主持”着“塔那厘召唤仪式”,由“组合祭台”,由“红铜大门”,进而对那,该是出自被兽人所摧毁的“迷斯-歌罗拉”的“迷锁核心”,是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更还进行过相当程度的研究的话……
多萨尔-玛纳斯都是毫无信心,能直接看出这般的一切,是与“高魔法”有关,更别说,看出这是“高魔法”的逆转!
他都如此,本身不是施法者的格林萨克,自然更不用说。
能说出这般的内在本质,眼前这位……
“必然是传奇大法师!”
“甚至……”
心中忽地念闪几下,多萨尔-玛纳斯说道:“阁下既然知道‘召唤仪式’是逆转‘高魔法’而来,想必也该有数,‘高魔法’唯有精灵才是能掌握了……”
多萨尔-玛纳斯曾也是艾斯柯角的知名大法师,便是不如乌尔格莱斯,却也只逊色着乌尔格莱斯这一层次。
他的成就和地位,又是在艾斯柯角这般的城市,哪怕平时接触不到高魔法,却也是知道的,自古以来,高魔法只在精灵的掌握之中。
魔裔精灵能操纵,他后来,众多次的研究和尝试,却无法直接干涉,也是验证了这一点。
现在,这位未知又神秘的传奇大法师,既然知道这是高魔法,却依然还想来尝试……
隐隐间,多萨尔-玛纳斯是产生了某种怀疑,这位……
魔裔精灵?
或是,卓尔精灵?
地狱门堡这般的邪恶之地,正常的精灵,自然不可能生出什么掌控之心,若有能力,将其彻底摧毁才是第一选择。
会这般的,也只有魔裔精灵,亦或是,同样邪恶的卓尔精灵,才是最可能的了吧?
至少,在他想来,该就是如此。
所以……多萨尔-玛纳斯的话语中,隐隐的一点试探之意。
如果真是魔裔精灵的话……
以其整天的藏头缩尾和隐隐藏藏,会变化巴洛炎魔来行事,倒是正能匹配上。
“这就不必你来操心了。”
“你既然参与了‘红铜大门’的创造,你只需将其与‘高能量核心’的内在关联,一并地说出来就行了。”
艾萨克却并不理会幽灵法师的试探,他只在意,这位知道多少,所知道的,又对他有无用处!
“嘿!”
“要我说出,可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