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你们俩还在上学,上学期间的确不适合结婚,而且年龄都没到法定年龄。
不过,可以提前订婚,把婚事定下来也可以。小陈,你觉得怎么样?”
吃过晚饭,终于聊到两人的婚姻问题,提到这点,也算是家长同意小辈的婚事了。
其实羽然的母亲洛小凤更想两人早点结婚,她是真的担忧如此优秀的女婿被人抢走了,要知道,比自己闺女漂亮,更加优秀的女孩多的是。
如此问,也是考验陈石这个人对婚姻的看法。
没有强硬,当然是尊重陈石的意见,按习俗的话,最好是双方家长家下婚礼时间。
对于未来丈母娘的这种问题,陈石是没有经验的,但心里大概理解,于是不假思索回道:“阿姨,当然可以,我和羽然也是这么想的。”
“嗯,如果没问题那就这样定下来吧,老羽,你那有问题没?”洛小凤转问自己老公。
“没问题,小陈和闺女觉得好就行。”羽飞笑回,他觉得很随意,闺女喜欢就好。
羽然挽着陈石,笑意嫣然,看了眼父母,说道:“我听陈石的,不耽误他工作就好。”
陈石拍了下她手,让她放心:“工作再重要,也没咱俩的事重要。”
洛小凤看着闺女都如此护着男友,也不想说什么了,最怕自己闺女吃亏。
订婚需要准备的东西比较多,这个日子选择还是让给老人决定好一些,表示尊重。
而且,老一辈的人非常看重吉日。
至于订婚习俗,也没什么强制性要求,就邀请兄弟姐妹和邻居吃个饭,让大家知道这些事就行了,没有什么三金五金的要求,羽然父母也没提这些。
女方没提,陈石当然不觉得不重要,自己不差钱,当然要办好。等过几天,公司员工上班后,让采购部帮准备好。
一家人聊了约有一个小时,长辈感觉差不多了,陆续离开,想留给两个年轻人空间。
陈石看着长辈都走了,只留下他和羽然两人,想到今晚比较头疼的事,低声问身边的女友:
“媳妇,我晚上睡哪?”
“还能睡哪,当然是我房间了。”
陈石狡黠的笑问:“咱妈同意了?”
羽然食指戳了下陈石额头:“嗯,你是不是傻呢,都问起订婚日子了。不过,晚上不能做坏事。”
“什么坏事,我没做过呀,那种事怎么是坏事,好事成双呢。”
“坏蛋,不行,我怕发出声音。”
“行啦,我开玩笑的。”
陈石来到羽然的闺房,房间装修得简单,地板铺的比较廉价的瓷砖,屋顶没有吊顶。
房间布置得比较简单,床不算大,一米五宽两米长的,一张简易双合板书桌,还有比较简易的衣柜,角落还有些杂物箱子。
羽然看着陈石打量自己的房间,知道家里比不上蓉城的别墅,有些不好意思:“房子很简陋呢,你不会嫌弃吧。”
陈石摇了摇头,坐在床榻边缘,双手拍了下木板:“傻瓜,你说什么呢,我没钱之前比这还差呢,有钱了,我还不是在宿舍睡一段时间么。”
“好吧。”
羽然整理了下床被,想起楼下的车子,说道,“对了,你车上有什么贵重物品还是拿上来吧。”
两人一起回到楼下,收拾行李。
两辆车,一白一黑,并排停在门口,如同情侣车,实在是耀眼。
陈石打开车厢,一些烟花直接放在店内,又怕不小心碰上火花,用东西隔离封存了下,过年时就要放烟花了,不能搬到屋里,至于其它贵重的物品则拿到羽然的闺房。
二楼一共四个房间,前排的一间房子作为客厅,一家五口再加上陈石坐在客厅里边看春晚,边吃瓜果。
而羽然的母亲,都在翻日历,挑选女儿订婚的日子。挑选了好多个好日子,作为教师,她又没有传统女人那么迷信,非得找道士看日子。
“小陈,订婚定在正月十五怎么样?正好你们还没开学。”
“可以的,这天刚刚好,花好月圆,寓意婚姻美好。”
“哈哈,真会说话,不愧是大作家。”
“阿姨你过奖了,拾人牙慧而已。”
“你要是这么说,那其它作家就是盗窃了,跟文字贼差不多。”
“阿姨是语文教师,语言的心灵导师,真正指导青少年健康发展,教书育人,我这写小说只是为了赚个小钱,还被人批评误导青少年,不被人当面骂就好了。”
“你把阿姨夸大了,学生还是靠自觉学习,老师只是辅助和引导。”
两人相互吹嘘一会,羽然感觉有些假,太无语了。羽飞是说不过媳妇的,干脆闭口不谈。
陈石还是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感觉有些拘束,但聊着聊着,熟络几个长辈的性格,也就放开了些,文采好,但拍马屁还是比不上公司的那几个高层那样不留痕迹。
这个时候,睹物思情,陈石有些想念前世的父母,如今像往年春节,也是在看春晚吧。
说实在的,陈石真不喜欢看春晚,更多的,是享受与家人轻松聊天的过程,春晚,更像是大家聚一起的媒介而已,能找个共同的话题聊。
熬到晚上十一点四十时,接近新年,羽然父母到一楼烧香拜佛。
从二楼窗可远看到,镇上和远处的乡村,已经有人放烟花了,嘣嘣声响从远处传来,不绝于耳。
村里或镇上,放烟花也有攀比性,这些年攀比性格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几十上百块的烟花,一会就烧完,大家都觉得可惜,烧钱也不能那样烧。
如今放烟花,只是买百来块钱的烟花象征性放放就行了
陈石来的时候,还是托人买了六大捆36发连珠炮,号称黄金万两,星光灿烂,塞满了整个后车厢。
羽然喜欢看烟花,但没胆子放,真的怕炸到了,放烟花的活就交到陈石手上。
放鞭炮,则是羽然父亲的负责,一捆号称“三万炮”的鞭炮展开放在店铺前的平地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正准备点燃。
有些邻居们已经点燃鞭炮和烟花了,上空全是缭绕的白烟,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嘈杂,也是热闹。
洛小凤吼起来,向老公挥挥手:“他爸,放鞭炮远一些,小心把车给炸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几百万的豪车,炸个窟窿修车就要好几万块,我可赔不起。”
羽飞听到声音,也听清楚了,看了一眼门前的两辆车,又把刚才已经展好的鞭炮又拉出去几米远。
“没事,炸不坏的,这车皮很厚。若叔叔高兴,把车给炸了都行,哈哈。”陈石站在一旁,笑呵呵说道。
羽飞拍拍陈石,也笑呵呵地说道:“小陈,你这玩笑真开不起,你看那些邻居,放烟花离得远远的,就是怕把这两辆车给炸了。”
“小陈,你先点烟花,我这放鞭炮燃得快。”
“好的!”
陈石把两捆烟花摆放在门前不远的街道上,拿着点燃的佛香接连点燃两个火引,一蹦一跳,还呼喊着跑向铺面大门。
羽然的一家人,看着这个小伙子,感觉太逗了,这哪里是集团公司的老板,分明就是一个孩子。
羽飞这边,看到陈石跑回来,也赶紧点燃鞭炮,一点燃,听到“呼呼”响,火引火花亮起,不紧不慢地扔了。
突然间,花炮升腾高空,五彩斑斓,好像整个世界沉浸在节日的烟花爆竹声中。
点燃一个,又响起另一个,双龙开花。
夜空宛如姹紫嫣红的百花园,五彩缤纷的烟花如同水晶石靓丽夺目,色彩斑斓的焰火好似彩绸绚丽多姿。
陈石买的烟花实在是高档,相比镇上其它家庭燃放的,相比之下实在明显。
那一束束烟花,飞上上百米高空,覆盖方圆上百米,点亮了整个城镇,实在是惊耀。
羽然的那些邻居,看着这些烟花,实在是羡慕。
“我们的一捆几十百来块钱,人家的烟花,少说几百块钱一捆,想买还不一定找到路子,有钱果然不一样。”
“那是烧钱呀,听说是羽然的男朋友,那两辆车,啧啧,大富人家呀。”
陈石放完两捆,感觉挺有意思的,又搬出剩下的四捆,一下子全部点燃完。
城里不允许放烟花,前世也没有钱买这么好的烟花,过年最多花百来块钱买烟花,如今放着这些烟花,感觉心情很不错,感觉把童年的遗憾全部弥补过来了。
放完烟花,夜也深了,各回各屋准备休息。
这天晚上,陈石和羽然和服而睡,也没什么小动作。
第二天早晨,迎着一轮旭日,天空犹如被冲洗过一般,一片蔚蓝,让人赏心悦目的颜色。
陈石是被鞭炮声惊醒的,也实在睡够了,起来看看乡镇的风景。
凌晨的时候,镇上上空全是白烟,久久不能散去,到了今早,想不到天空这么好,没有雾霾。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大年初一,这句话就应验了。
羽然家里来串门的客人比往年就多了几倍,陈石不太喜欢应酬这些人,况且大年初一也不会有亲戚上门的,多是邻居或镇上的人,于是呆在屋里和老人聊天。
这两天,陈石也不打算码字,陪长辈聊天,一起包饺子,做些点心,打麻将。
碰上小孩串门,就给红包,红包钱也不多,不跟羽然家亲的小孩,也就是一百块一个红包。
若是关系较好的,就是一人几百块的红包。
如果姑爷喊的好,红包就给的多。
有些地方习俗,没有结婚,是不用给小孩红包的;但有些地方,只要是工作了,不管有没有结婚,红包照例给。
有些地区,可能红包钱对家庭来说压力不少,一家人过个年,可能发出去的红包钱,少则数千,多则过万。
大年初三,陈石本就打算离开羽然家回蓉城的,呆了四天也足够了,他要回蓉城做事了。
正准备离开,不知消息怎么传开的,乡镇等领导亲自上门,就是冲着陈石来的。
如若这种等级的,陈石都不会理踩,不过人住在女友家,也没什么事,人家也登门了,见一下也没什么,停下手中的事,下楼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