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我是田XX啊，您不记得我了啊，您在夸克的时候，我当时是茶素大人的副主任啊。
哎呀，这才过去几年啊，您都已经是腹部了，您当时还给我做个治疗呢。
我给您打电话，是有点小事情，哎！我也只能厚着老脸来求您了，看在这些年给茶素服务的面子上，您一定要帮帮忙啊。
我有个侄孙女，孩子一直都很努力……”
张凡这两天头都大了，这种电话天天有，几乎清一色的退休老领导。
“说了让保密，说了让保密，你这是保密吗？都成漏斗了！”挂了电话，张凡一脸恼火，“问问陈院长忙不忙，不忙过来一趟。”
王红立刻给老陈打电话。
进了门的老陈一脸的恐慌，“事情怎么成这样了，不是让保密吗？”张凡有点生气的问了一句。
“对不起院长，是我没有注意工作的方式方法，您批评我吧！”
态度，你可以说老陈没医疗水平，但你不能说他没有职场头脑。
这几天给张凡这个一把手打电话的不少，给他这个经办人打电话的也超级多。
虽然不是老陈这边出的问题，但今天，张凡发火，他一句都没有解释。不光不解释，还勇于承担责任。
很多人觉得应该第一时间解释清楚，不能让领导冤枉了自己。其实，这个也没错。但是有个笑话估计大家都听过，就是电梯里放屁的笑话。
有时候，人和人的关系很复杂的，小事情上，不重要的事情上，被冤枉了其实当时不要着急解释，如果后面能澄清最好，不能澄清，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也不迟。
当然了，大事不行，故意让被黑锅，自己心里也要权衡。
私企也不适合，因为这玩意，私企是老板说了算，不像是体制内，没有重大错误，他把你开除不了。
可私企不行，老板上头，当时就能让你提桶走人。
下午，一天不见人的王红敲开了张凡的办公室门。
“怎么样？”张凡虽然没抬头，但是王红觉得自己受重视了。因为她觉得，张凡这次是把她当自己人了，要是以前，这种事情，张凡根本不会相信她。
“不是咱们医院的问题，是鸟市人事亭出的问题。他们给咱们造册，五十人的编制，立刻就被传了出来。
咱们的编制估计在边疆是最抢手的了，所以消息……”
张凡点了点头，略微沉思了一下。
心里一下也开朗了，“辛苦了，这里有两盒好茶，你拿回去尝一尝，另外一盒给陈院长，就说最近他受累了。”
“好！”王红心里略微有点嫉妒，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人的这个胸怀啊，真的不是细枝就能结硕果的，就和王红的身材一样，原本各赚各的，可她心里就是微微有点嫉妒老陈。
医院这边，也终于知道了，多了五十个编制。
编制这玩意是什么，就和传家宝一样。华国体制内很多东西，都是只能上不能下。
比如一个百里侯，犯了点小错误，虽然不适合继续百里侯了，怎么办？
简单，直接弄个处级调研员之类的岗位，放在一边。这种调研员的级别，可以从科级到烃基。
反正就是一句话，人家已经爬上来了，再想让人家下去就相当费劲了。
编制也一样，一个医院的编制，能一次性扩大五十个，这绝对不多见。尤其是越大的医院，这种编制越是抢手。
医院里，老陈从三个方面入手，这次张凡给他工作就是，调查各个科室副护士长还有预备护士长的工作情况。
茶素医院的护士长比较特殊，因为医院发展的太快，护理这一块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比如现在茶素医院很多科室的护士长，有很多都是博士级别。
博士级的护士，很少进医院，一般都去了研究所或者一些药企机构。
比如心血管介入的术后血管包扎辅料，这就是一个博士级的护士研发的。
这种包扎辅料，大型药企看不上，不愿意研发，而不大不小的刚合适，最重要的是，一个医疗博士，和一个护理博士，价格是不一样的。
但茶素医院这边，因为待遇好，还有编制，很多博士级的护士就被邀请了过来。
这些人对于科室的护理，的确起到了巨大的提升。
但有些实际护理问题，又不能脱离老护士。
一个在临床干了二十年的老护士，平时看不出来什么优势。
老胳膊老腿的，跑也跑不快了，精力也跟不上了，骚话还不少。感觉好像应该过了四十岁就淘汰了她们。
但关键时刻，她们绝对是医生的最大的助力。
比如早些时候，茶素医院一个失血过多的女性，抢救的时候，几个护士围着患者，怎么都打不开患者的静脉通道。
医生一个医嘱一个医嘱的已经出来了，可静脉通道打不开。
然后，一个四十岁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少妇的护士，抓起患者的脚脖子，一针下去，静脉通道打开了，当时年轻的医生感动的都想让这个少妇把他抱一抱。
所以，张凡的办法就是护士长交给博士级的，副护士长都是一些临床技术深厚的老护士。
而预备护士长是硕士级别的护士。毕竟未来护士带头人的主力军还是这些硕士级别的护士。
但，问题就出现了。
华国人有点鸡贼，就是喜欢吹捧吃亏的人。
比如说什么三分医疗七分护理，什么护士是白衣天使之类的。
但，正儿八经给实惠的时候，就不是这样了。
比如编制，硕士级别的医生能有编制，而护士就不行，护士必须是博士级别的才能走特殊人才引进。
这种特殊人才引进的编制是一次性的，比如这个人退休或者离职，这个编制就取消了。
虽然茶素医院的护理流失性还很小，但张凡要做到有备无患。
因为平日里无所谓，待遇都一样。但没有这个编制，人家的天花板太低了，遇上特殊的事情，你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上。
所以，这一次张凡让老陈摸底，主要就是从两个方面，对于工作的态度和工作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