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弟,这件事……”光头强出去后,黄老面色有些难看道。.【】
发生这样的事情,黄老自然脸上无光,心里也极为恼火,甚至还有一些担心,担心社会的黑暗面会给夏云杰的思想笼上一层阴暗,甚至会渐渐改变他的人生观,价值观,让他变得偏激,甚至仇恨社会。若真这样,那韩振林就是死上一百次也不足惜。
因为夏云杰虽然只是一个人,但一旦他走向偏激却是一个能引起社会动荡甚至带来人类灾难的人。
“大哥,发怒伤身,这件事就交给卫国他们处理,你年纪大了,就不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劳心动气了。”见黄老脸色难看,夏云杰急忙劝道。
黄老这才知道夏云杰抢着出言下令是担心自己动怒伤身的缘故,不禁倍感温馨,同时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相信,一个本姓像夏云杰如此善良淳朴的人,就算外界再变化,他应该也不会走向为祸人间的歧途上的。
“也好,这件事就交给卫国、培浩他们处理。你放心,这件事是绝对会严肃处置的。”黄老点点头说道。
夏云杰不置可否地笑笑,主动帮黄老添了点茶水,道:“今天只谈家事,不谈这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
“好,好,你说不谈,我就不谈,老哥我听你的。”黄老见夏云杰不愿意提刚才的事情,笑呵呵地说道,于脆也就把刚才的事情给抛到脑后去。
黄老等人是不去谈刚才的事情,也暂时把刚才那件事给抛在脑后,但包厢外的韩振林等人却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吓得魂不守舍,心惊肉跳。
当着黄老的面逞凶打人啊而且看情形任永强还很有可能是黄老朋友的人,若理是站在韩振林这边,他倒还能辩解几句,可问题是他们逞凶打人是因为任永强不肯跟他合作,说句难听一点,他们这是强取豪夺不成而打人。要是打的只是普通人,自然没问题,但现在打的可是黄老朋友的人,这问题可就严重到了极点。而且听刚才那个年轻人的口气,这件事他显然不会就此罢休
若没有黄老这层关系,韩振林还真不怕那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但现在他却是害怕得要命
所以任永强把包厢的门一关,转身准备下到楼下厨房时,韩振林和郝旭升压根顾不得被瞿冷扔出来时摔得发痛,仿若散了架一般的身子,连滚带爬地追上任永强,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任总,强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放我们一马,帮我们说几句好话。我保证,保证以后只要在京城,绝对没人敢再找你酒店的麻烦。”
任永强嘴角勾起一抹不齿的冷笑,轻蔑地看了韩振林他们一眼。
以前他还真担心京城水深,做事小心谨慎,能低头就低头。但现在还需要吗?杰哥可是已经说了,只要正正当当做生意,谁也不用怕的。
杰哥可是黄老的忘年交,就连“封疆大吏”,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共和国决策层人物的黄培浩都只有陪坐的份,有杰哥这句话,他任永强还怕有人来他酒店找麻烦吗?
韩振林见任永强看向自己的轻蔑目光,也意识到自己那句话简直跟放屁一样,又臭又没用,只好哭着脸道:“强哥,强爷爷,我错了,我真错了,您就帮我说几句好话,要不然我真要死定了”
“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我现在要去烧菜了,你别妨碍我的工作。”任永强很早前就憋了韩振林这些公子哥一肚子火,刚才更是只说了一句话就被他给狠狠踹了一脚,他又岂会因为韩振林这么哭着求几句就替他说话?闻言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完之后,任永强冲还在边上有点回不过神来的大堂负责接待的经理道:“记住帝王厅是不对外开放的,下次要是带不相于的人上来,你就自己走人还愣着于什么?还不请韩少他们出去。”
大堂负责接待的经理这才猛地一个激灵,挺直了腰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韩振林道:“对不起,韩少,郝少,我们的帝王厅是不对外开放的,还请你们跟我下去。”
此一时彼一时,之前负责接待的经理还忌惮韩少的身份,但现在他发现两位美女老板的男人竟然是黄老的朋友,那他还忌惮个鸟
韩振林和郝旭升心里虽然窝囊得很,但现在给他们一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帝王厅走道上闹事,见状只好哭丧着一张脸跟着一起离开了五楼,但却没有离开任家酒店。
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窟窿,他们又哪敢离开任家酒店啊
“现在怎么办?林哥?”死皮赖脸地站在厨房外面,见任永强根本不搭理他们,郝旭升一副哭腔地问道。
韩振林好歹还有个跟黄老同个时代的爷爷,有个某部委常务副部长的父亲,在黄老面前或许还能说上一两句话。可他郝旭升呢?家中最厉害的爷爷还是已经退了休的某部委副部长,他父亲现在不过只是京城一实权部门的厅级于部。当然对于普通人而言,家中有退休的副部长,京城实权部门的厅级于部已经是牛逼得不得了了,但问题是跟显赫的黄家一比,却根本算不了什么啊。
可怜的郝旭升还不知道,帝王厅中,坐在黄老身边的那位老人,虽然面生,但暗地里在共和国政坛中的身份和分量却只比黄老稍逊一筹,他本人不仅是前某特殊部门的头头,如今他两位最亲近的弟子,一位是现今某特殊部门的头头,正部级于部,另外一位记名弟子则是西岭省省委书记。一个人,有两个正部级的后辈子弟,更别说当年李青鸿在任时还曾提拔过一些人,可想而知这股势力如何强大,在共和国又谁敢小觑?就算黄老跟李青鸿的交往都是完全平等的,黄培浩等人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叫声李叔叔。而这位老人呢,却还只是那位年轻人的师门晚辈。
好在郝旭升不知道这些,否则估计他现在吓得连话都不会讲了。
“我怎么知道啊”别看韩振林刚才很嚣张,但现在却是吓得六神无主,闻言苦着脸在原地来回走动,跟热窝上的蚂蚁一样。
“要不给你爸打个电话?”郝旭升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他要是知道我竟然得罪了黄老,肯定会打断我的腿的。”韩振林闻言脸上的血色褪得一于二净,一脸害怕道。
“可是这件事最终肯定瞒不过你爸他们的。”郝旭升小声地说道。现在他也只能寄希望在韩家了,毕竟韩家在京城也是一股势力不小的家族,想来黄家多少也会给点面子。
“还是先给我哥打个电话。”韩振林也知道这件事最终肯定瞒不过家里人,但他终究不敢直接把这件事给捅到他父亲那里,想了想无奈地说道。
韩振林的哥哥韩振庆算是韩家三代子弟中的领军人物,才刚三十岁已经是某部委重要部门的处级于部。在家族中说的话也有分量,跟京城太子们也都有交情。
郝旭升当然不敢逼韩振林给他爸打电话,闻言也只好点头附和道:“给庆哥先打个电话也好,他主意多,认识的人也多,好像他跟黄培浩的儿子黄昌宇也有几分交情,或许通过他说说情也不一定。”
“对,对,我哥跟黄昌宇确实有几分交情。”郝旭升这么一说,韩振林倒是两眼不禁一亮,燃起了一丝希望。
黄昌宇可是黄家长孙,以他的身份若不是随父亲去了云岭省,要是留在京城,也绝对算是京城太子级人物。韩振庆是个有城府有心计的人,年少时就刻意结交过黄昌宇。虽然说不上感情有多深,但也绝对算是谈得来的普通朋友。这件事,韩振林是知道的。
说完,韩振林就急忙拿出手机给他哥韩振庆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