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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忘恩负义者,无人不可杀!”
“作jiān犯科者,杀无赦!”
……
南猀傲然悬浮在祭坛之上,冷漠的扫视着飞扑上前的灵兽和修士jing魂,低沉的声音开始在这片空间中回荡而起。每一道声音的落下,带出的都是一股龙卷风般近乎实质的杀意。
轰轰!
所有试图靠近祭坛的灵兽和修士jing魂,在南猀的杀戮气息中,全都开始陨落。大片大片的陨落,落地的瞬间便化为青烟消散在空中。刚刚还气势如虹的大军,那股让人忌惮的暴戾气息,就这样在南猀的杀意中,顷刻间被抹杀掉。
匪夷所思的迅猛!
难以想象的果断!
当这一切全都结束的时候,白墨才发现,这头成年期的南猀竟然也开始消散起来。只不过随着这样的消散,这头成年期的南猀,瞧向白墨和那头幼年期的南猀时,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种依依不舍的眷恋感。
“替我照顾好帝阙!”
“帝阙吾儿,永别了!”
呼!
就在南猀彻底消散的瞬间,那头幼年期的南猀终于松开了白墨的手指,抬起脑袋瞧向空中。就在这时,成年南猀临死前化成的一道流光,倏的注入到幼年南沙的眉心。
“父皇,帝阙,南猀一脉…”
从幼年南猀的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喃喃自语声,当这些声音密集的响起,达到一种如同梵音状态的时候,幼年南猀脑袋一歪,就那样陷入到昏睡中。
如雷般的轰鸣声骤然间消失,整个裂缝空间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死一般的安静。白墨站在祭坛之上,扫过昏倒在自己怀中的南猀,再瞧向弥漫在空中的青烟,直到这时他才算是清醒过来。
和幼年南猀签订的灵魂契约,让白墨知道了眼前是怎么一回事情。
原来成年期的南猀名为帝天,幼年期的南猀名为帝阙,帝天是帝阙的父亲,眼前这个裂缝空间就是帝天布置的。至于帝天为什么要在这里布置下这么一处地方,白墨却不知道。至于那万具青铜古棺内封印着的灵兽、修士jing魂,竟然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
难怪帝天临死前会说出那样的话,因为这里的每一头灵兽,每一个修士,都是靠着帝天的搭救才得以苟活,他们之前全都是当杀之人,都是万恶不赦之徒。是帝天将他们封印在这里,赐予了他们苟活的资格。而他们非但不感恩,竟然在脱困之后,就做出这种弑主的举动。
所以帝天将他们一体抹杀!
既能够赐予你们永生,也能够瞬间剥夺你们的生命!
至于帝天的消散是因为他其实早就死掉,现在的帝天不过只是一个灵魂分身,在完成自己的大抹杀使命后,便只有消散。能在临死前,为帝阙荡清潜藏的危险,是帝天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南猀皇族,我好想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种族。但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那!这种感觉实在太不爽了,我说小子,你赶紧抓紧时间搜罗材料,给我尽快将血池的第二重血纹恢复好。”塔灵愤愤道。
“我知道!”白墨点点头,“但是现在咱们应该考虑的最大问题,不是应该是怎么离开这里吗?”
“是该离开,不过你知道怎么离开吗?”塔灵反问道。
“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你的吗?你不是无所不知的塔灵吗?”白墨现在有种抓狂的冲动。怎么这个塔灵越来越觉得不靠谱,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扯后腿。
“哈哈!”
塔灵大笑起来,“开个玩笑罢了,至于这么紧张吗?我不过是觉得这里的氛围有些压抑而已,想着让你调节下心情。裂缝空间并非是死亡之地,每个空间都有着离开的办法,像是眼前这个,你脚下的祭坛便是离开这里的惟一途径。”
“你是说皇座祭坛?”白墨心思一动。
“就是这里!”塔灵自信道:“皇座是这座祭坛的钥匙,现在钥匙被毁,那么这个祭坛便只有帝阙能够启动。现在只有等着他醒来才成,不过要我说,你不必这么干等着,瞧见没有?那些坟墓,那些青铜古棺,可都是不可多得的矿石。要是将它们全都送进血池内的话,血池的血纹绝对会完成初步完善。真要是那样的话,便意味着你能够随时随地得到想要的灵器。”
白墨瞧了一眼帝阙,没有再迟疑,因为就在刚才帝阙的牙齿从他手指间离开的瞬间,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深处多出一道身影,那道身影便是帝阙。
白墨相信,在帝阙的灵魂深处,同样会有着自己的影子。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在这里耗着,先将眼前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再说。如今的血池没有了血液,要是再不想办法通过这些矿石,完善血纹的话,岂不是就意味着血池将没办法运转?
说做就做,白墨跳下祭坛,走向最近的坟墓,面对着摆放在眼前的青铜古棺,连带着散落着到处都是的矿石,全都一股脑的送进了血池内。
像是这样的收集,白墨整整做了三天三夜,才将所有的坟墓连带着青铜古棺都送进了血池内。而当这些东西密密麻麻的在乾坤血塔内堆着,一块块的被送进血池后,这个干涸掉的血池,猛然间浮现出了无数道玄奥的血纹。每一道血纹升起的同时,便将眼前的青铜古棺炼化掉。
一缕缕清晰可见的jing华光线,就那样开始被镶嵌到血池四周的墙壁上,修补完善着那些血纹。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想要在短时间内将这些青铜古棺全都炼化掉是不现实的,白墨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将思绪收回的同时,眼前突然一亮,帝阙醒了!
现在的帝阙体型就和普通的蝎子没什么区别,如果不近距离仔细看的话,你就会以为他只是一只蝎子,而不会知道他竟然便是凶兽南猀。
别看现在的帝阙个头不大,但他在祭坛上来回走动的那股架势却是大的离谱。帝阙瞧着站在眼前的白墨,小眼珠上下不断的来回转动。
“你就是白墨?”帝阙问道。
“我是白墨!”白墨点头道,很有兴趣的瞧着眼前这头迷你版的南猀。
“长的还算不错,在人类修士中勉强算是能够看过眼的。体格吗?也够强壮,和你签订灵魂契约,勉强点也算是能够接受的事情。只是可惜了我,长的这么帅,却要和你相依为命了。”帝阙扫视着白墨,脱口而出的这些话,听在白墨耳里,额头上顿时冒出一条条黑线。
这真的是一头灵兽吗?
这头灵兽竟然比菊花小猪要厉害的多,能开口说话就算了,还能说出这么让人绝望的话来!
这个小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善茬儿,看来自己以后的ri子会很jing彩了。
“帝阙,你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吗?”白墨将脑海中那些崩溃的思绪赶出去后问道。
“刚才什么事?”帝阙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帝天?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白墨急声问道。
“帝天?这个名字好熟悉,不过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哪里知道这是哪儿?我睁开眼便看到了你,我饿了便看到一根大火腿伸过来,所以我抓住便吃。谁想吃着吃着,就和你签订了什么灵魂契约。不过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这个契约我认了。”帝阙懒洋洋道。
无语的冲击!
白墨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帝阙怎么会知道灵魂契约,却不知道帝天是谁那?刚才帝天制造出那么轰动的场面,难道他就没有看见吗?他怎么能不知道那?他要是不知道的话,自己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难不成自己要一辈子被困在这里不成吗?
“白墨,别着急,我想这应该和最后帝天的灵魂献祭有关。”塔灵说道。
“灵魂献祭?你是说那一抹流光?”白墨问道。
“没错,就是那个!”塔灵沉声道:“不用多猜,那肯定是帝天的灵魂献祭,通过这样的手段,将南猀一族的功法秘籍全都压缩到一起,然后送进了帝阙的眉心。这样的压缩,并非是一下子的大爆发,而是有点类似解禁。只有你逐层的打开,才有可能继承里面的东西。”
灵魂传承?白墨知道了塔灵说的是什么,这也就更加证明了,帝天制造出这样的地方,布下如此的禁制法阵,对帝阙进行着严密的保护,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的。帝天的身上肯定有着什么别的秘密,不然的话,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会死掉那?而能将帝天杀死的,又是什么样的神秘存在那?
帝阙暂时想不到,应该就是和这个灵魂传承禁制有关。
至于帝阙知道和自己的灵魂契约,这倒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因为这是帝阙和自己签订的,就算帝天想要抹杀,都没有那个可能。
“帝阙,关于这处裂缝空间,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白墨问道。
帝阙在祭坛上走了两步,紧皱着的眉头悄然舒展,随即很为随意的摇了摇尾巴,漫不经心道:“当然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我记得我很喜欢吃东西,什么东西好吃我都喜欢吃;我是南猀一族的皇子,我是整个宇宙中最强的南猀帝皇;我喜欢一切发光的东西;我喜欢住的地方奢华点…”
白墨越听越头大,“我说帝阙,你难道就没有记别的有用的吗?”
“这不正想那,再说我想起来的都是有用的。”帝阙瞪了一眼白墨很为臭屁的摇晃着尾巴道。
“好,都是有用的,那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咱们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白墨无奈的耸耸肩,摊上这么一个极品南猀,还真的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是说南猀是凶兽吗?怎么眼前这个家伙瞧上去,怎么看都不像。
“这个我得好好想想…”帝阙眯缝着双眼,迈着四方步,摇头晃脑着。
就在白墨的耐心快要被消磨干净的时候,帝阙突然睁开双眼,蹭蹭的跑到他面前,脸上露出一种很臭屁的神情,“我想到了,我记起来了,这里是裂缝空间,想要离开这里只有一种办法,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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