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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人因为自己认错人而道歉的时候,张氏忽然见到脚边上的铜制盒子和那块玉佩,立刻惊声叫道:“是小姐的百字心牒和铜盒子!老祖宗,你快看,是小姐的百字心牒和铜盒子呀!”
老太太闻声一惊,立刻低头看了过去,这时张氏已经上前,将玉佩和铜盒子拿起来,而徐长青也没有阻止,只是神色淡然的看着老太太身后脸色苍白的周家二老。
“真的是洁丫头的百字心牒和铜盒子!”老太太从张氏手中接过玉佩和铜盒子,反反复复的仔细看着,声音颤抖着说道。
就在老太太抬头想要询问徐长青此物由来的时候,徐长青却主动上前一步,朝老太太行礼,说道:“在下徐长青,见过周老夫人。”
听到徐长青的话,老太太忽然愣住了,张氏也愣住了,显然这和他们预想的答案有着极大的差异。老太太毕竟要久经世故些,很快就清醒过来,同时想起了徐长青的另外一个身份,于是便又问道:“徐先生莫非就是黄家两位小神仙的师父?”
徐长青微微点了点头,谢道:“不敢当神仙二字!我那两个劣徒多得老夫人的照顾,长青在此先替他们谢过老夫人了。”
“哪里,哪里!若非两位小神仙,或许老身已经死在了石家庄。”老太太笑了笑,跟着又拿起玉佩和铜盒子,说道:“敢问徐先生,这两样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徐长青微微一笑,神色保持平静,取回那两样东西,说道:“这是家母遗物。”
听到了徐长青的话后,老太太踉跄着后退几步,周家二老连忙上前搀扶,张氏也脸色苍白的扶在了一旁的房屋柱子上。周然严见到老太太神色恍惚的样子,不禁怒气冲天。冲着徐长青嚷道:“你就这样恨我们周家吗?你真的想要看着我们周家家破人亡才开心吗?”
“我说过我只是来讨债的,恨和爱对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徐长青运转真元,朝周老太太和张氏的头上隔空一弹,令二人感到一股清凉之气灌入体内,神智也清醒过来。
“老身早就该想到了,老身早就该想到了。”老太太清醒过来之后,老泪横流,悲声说道:“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已经没有希望了。可老身还是这样傻等着。等着有一天洁丫头会回到我身边来,现在终于等到了洁丫头地消息,可却是她的死讯。”
“小姐。”张氏也悲鸣一声,忍不住哭了起来。
想到悲处,两人交首而泣,当心中多年挤压的情感全都宣泄出来后,两人逐渐恢复平静。这是张氏忽然问道:“小姐是怎么死的?”
听到张氏的问话。徐长青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老人,心中清楚老人此刻的心神因大悲而衰。若是再听到了母亲真正的死因的话,必然会勃然大怒。到时哀伤怒怨种种情绪困住心神。那么即便徐长青有回天之术,只怕也难以挽回老人地性命。
思考再三后,徐长青没有说出实情,淡然的说道:“母亲是生病去世的!她生我的时候。太过劳累,落下了病根,这些年一直未曾好转。前些日子,染上了风寒。便一病不起,她在病床上交代了我的身世,让我回来看看,之后便去世了!”见到老太太面露悲色,又说道:“母亲走的时候很安享,没有任何痛苦,请老太太不要为其伤心劳身,以免她在天之灵愈发不安。”
“当初,要是老身再坚持一点,或许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骨肉分离、天人永隔的下场。”虽然在徐长青地安慰下,老太太平静了很多,但依旧懊恼自责,道:“老身对不起你们母子呀!”
见到老人的心神似乎又有大悲之色,徐长青连忙伸手朝老人地玉枕穴轻轻一按,老人立刻昏了过去,倒在了徐长青的怀里。随后徐长青朝张氏说道:“老人家忽然大悲大喜,已经伤了心神,我度了一道真元给她,让她好生安睡,休养心神。”说着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三片木炭似地草药,递给张氏,道:“这里有三片云梦天香,你将其放入香炉之内,每两个时辰点上一片,对老人家有益处。”
张氏连忙从徐长青手中接过草药,这时周家二老已经叫来几个人担着一顶竹轿,搀扶着老人上了轿子,朝老人居住的小院快步走去。
在众人离开之后,周家二老暂缓了一步,神色复杂的看着徐长青,周然严先行问道:“你为什么不说出实情?反而撒那样一个谎。”
徐长青将铜盒子重新盖好,连同玉佩一起收入袖里乾坤中,跟着冷淡的朝两人,说道:“难道你们真地希望见到老人家听到我母亲的真实死因,从而悲伤过度而死吗?老太太毕竟也是我的外婆,即便我是如何无情,也不会伤害她老人家,这个你们放心。”随后指了指身后的房子,道:“这些天我会住在这栋楼里,如果你们考虑清楚了,就来找我。”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睬二人,推开小楼房门,走入了楼内。周家二老似乎感觉到了徐长青心中地冷漠,相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寒月小苑,并且吩咐下人不得前去打扰他。
周家的老祖宗忽然晕倒,足够周家人上上下下忙活一阵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周家二老的有意为之,周家的下人并未给徐长青送去晚饭。
徐长青安静的坐在楼内,继续以道法物炼的手法,运转三昧真火淬炼绣杖法器,到了最后那根竹子在木灵之气和三昧真火的交替锤炼之下,变得跟一根紫玉雕成的手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