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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周家寨发生的事情,徐长青忽然插嘴问道:“是小鬼逼走的吗?”
“那是当然。”那赶车仆人挺了挺胸脯,说道:“那小神仙只用了两道符纸就把那个厉鬼打得散了形,逃出了周家寨。”
徐长青皱了皱眉头又问道:“为什么小神仙没有当场将其灭掉,还让她逃走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小神仙认为上天有好生之德吧!毕竟那女子死得太惨了。”仆人扬了扬马鞭,吆喝一声,继续说道:“不过那凶鬼可不领情,离开周家寨后,并没有离开,躲在了附近的山里,专门害那些来往周家寨的人,把他们的车子引到山道外。有不少人都受了伤,所幸没有人因此丧命。之后小神仙就告诉了我们这个方法可以辟邪,让我们离开寨子的时候使用,只不过要在天黑前回到寨子里。”
“五月初五晚?”徐长青稍微愣了一下,随后便又略有深意的笑了笑。
这年的五月初五晚是阳转阴的破天局,在那个时候有人含冤而死,其体内的怨气就会成百上千倍的放大。对于鬼来说那一口怨气就如同人的本命灵气一样,有了怨气才能借助那一刻的天地至阴之力,巩固鬼体,成为凶鬼。这种凶鬼乃是天生鬼修,随着怨气越来越大,凶鬼的能力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如那护院所说的引诱车子到山道外面,这就是凶鬼最擅长的一种本命法术鬼打墙。
这也难怪黄山没有办法将其除掉。只能将其赶走,以黄山现在地功力。即便有自己造的符纸法器,最多和这种天地造化地凶鬼打个平手,想要将其消灭,对他来说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徐长青没有再问其他的事情,回到了车内。盘膝坐下,准备闭目养神。这时躺在车内一直熟睡的周正麟却睁开眼睛,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家门不幸,让徐先生见笑了!”
对于周正麟还醒着,徐长青并不感到意外,在离开车厢的那一刻,他就从周正麟呼吸声地快慢,知道其已经醒过来了。想想周家未来的继承人如果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那周家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徐长青微微闭上眼睛。直言道:“一棵枣树上都会结出不少外瓜劣枣,何况这样一个偌大的家族。有一两个败家子并不稀奇!”
面对徐长青的直言不讳,周正麟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便不再作声了。
车队一路前行,没有再遇到什么事情,那传说中的凶鬼也没有出现。似乎平安无事。或许这跟徐长青在马车内闭目调息时,故意泄漏的铜甲尸尸气有关,那股惊天尸气别说这样的凶鬼,就连鬼王也要退避三舍。马车上的八卦镜虽然经过了黄山用三阳真火开了光,并且用自己给他的辟邪符符水浸泡过,但这并不足以抵挡那只凶鬼。这点黄山也应该知道,所以才会让出去地马车在天黑以前赶回来,想必是要接着天地阳气,增加八卦镜的威力,同时也可削弱凶鬼地力量。
当车队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左右。在最前面开路的几名护院转过了一条山道,忽然他们发出了一声声惊呼。似乎遇上了什么事情。周正麟立刻惊醒过来,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不顾护院们的反对,朝呼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徐长青这时也睁开了眼睛,凭借铜甲尸对生气和血气的敏感,他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从前面飘了过来,于是他也下车,缓步走到前面察看一二。
在拐过一条山角弯道地时候,一副让常人感到触目尽心的场景展现在众人面前。只见有三两马车非常诡异的架在了树上,而驾马车的人则一个个都被细细的荆棘藤条刺穿了身体。那些被血染红的藤条纵横交错,在路中间结成了一张大网,将那七八个赶车人全都依次挂在了上面,一张张极度扭曲、充满惊恐的脸朝着来路,让人即便在这正午时分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
“他们是昨天赶路回庄的张头。”这时一个胆大的护院看清了其中一人的样貌,立刻惊声叫道:“一定是没来得及在晚上赶回去。”
众人闻声皆一片哗然,这时数声哀嚎声从人群里传出,两三个年青人叫着父亲,哭喊着冲上前去,想要将挂在藤条上地尸体解下来。然而当他们的手刚刚碰到尸体,那些藤条荆棘就像是充满了弹力似地一触即发,瞬间缩回到了两旁的树林里,藤条上所蕴含的力量也将那几具尸体撕成了碎片,飞溅出一片血雨。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撕成碎片,那两三个年青人全都无法承受过多的惊讶和哀伤,当场昏了过去,而其他的人则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敢上前将他们搀扶回来。
“立刻把尸体收拾一下,散落的货物搬上车,然后上路!”周正麟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脸色苍白,但他还是稳定下了心神,大声的朝周围的人吩咐道。
其他人听到吩咐,全都强打起精神,上前搀扶晕倒过去的几人,收拾散落一地的货物,几个胆大的则找来一块大布,将满地零碎的尸体残骸收集起来,等回庄再拼凑起来,加以安葬。
周正麟转身准备回到马车,见到人群中的徐长青不禁愣了一愣,随后上前说道:“外面实在太危险了,徐先生还是待在车上好些。”
徐长青脸色平静的指了指,被高高挂在树上的马车,说道:“难道车上就安全吗?”
周正麟有点尴尬,苦涩的笑了一下,劝道:“虽然不一定安全,但是马车上有小神仙开光的辟邪铜镜,总会比外面安全些。”